他悲天悯人道:“当第三者已经够痛苦了,别让其他男人再来承受这个痛苦了。”
你又笑得不行了,但你又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吵着别人休息,又将自己的头闷在枕头里,当你想继续笑时嘴上的弧度却变得怎么都抬不起来。
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好笑。
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泉奈惊讶于你笑声停止的如此之快,一时之间他也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只能去看自己列出来的几条‘你的罪状’。
“还有——我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被迫感染虫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你打断了他,“没人拿刀逼着你看我的书。”
“是你没尽到告知义务!”
他急急反驳,又强作镇定地继续宣读他的判决。
“作为补偿,你至少应该保证每天一个吻,这样才能把寄生虫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你:……
在他染虫几天后你才想起来关心他的症状:“什么副作用?”
他回绝:“不告诉你。”
“少开写轮眼不就行了。”你随口说。
他顿时语塞,半晌才传来一声:“噢……”
枕头上传来你含糊的轻笑:“你真好猜。”
有点困了,你没管他那边还要说什么,你直接闭上眼睡了。
泉奈抱着膝盖在那里自说自话半天得不到你的任何回应,是‘嗯、哦、啊’的语气词都消失了。
他以为自己够聪明的了,没想到你更胜一筹。他不愿告诉你虫的副作用会削弱他的战力。前几天还在你面前吹嘘,这显得他很自大又被打脸一样。
看来你足够了解他了……所以才能猜到他。自己这几天一直絮絮叨叨看来是有效果的。
他把下巴磕在交叉于膝盖上方的手臂上,突兀的张嘴咬起自己的皮肉。
他没说谎,当第三者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明明他也不想这样的……人生第一段恋爱就如此不堪,都是你的错。是你毁了他本该纯粹的感情。
明明是他原谅你才对,你刚刚居然敢说‘我原谅你一点了’,他哪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啊?
莫名其妙,神经,无礼,自大。
或者还是去找人打探你——另一个虫的感染者的消息,然后杀掉。
当寡妇的新丈夫可比当第三者伟大多了。
你怎么一直不回他?
他咬着自己肉的牙齿离开胳膊,用潜入暗杀目标家的动静将自己的耳朵贴在墙上。
你肯定是睡着了。
刚刚你没有否决自己的‘一天一亲’吧?
第二天。
命运留给泉奈的考验就降临了。
“你要出轨?”
房间里端坐着的少女一脸严肃,“是的。”
你握住她暗自颤抖的手,“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少女震惊的“诶?”了一声,“老师,我还没讲为什么我要出轨呢。”
你捏了捏她的手,“无关紧要。”
泉奈突兀的插进你们的对话,“我想听。”
少女——你们的雇主、未来的世子正妻,玉姬,在你们之间来回转移着视线。
你伸出一只手温柔的将她通红的脸颊贴住。
“不用管他,他不会泄密。你直接说、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就可以了。”
泉奈声音大了一度:“我要听!”
大有一副她不讲他就马上告知天下的威胁。
玉姬是个非常善良且容忍的女人,她还是决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和泉奈。
她未来的丈夫是勉强可以算青梅竹马的世子,但是她不喜欢他,觉得他又愚笨无能又相貌丑陋,可两个人却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她本来想后半辈子就这么凑合得了,她扮演完美的妻子,忍受一个不喜欢的丈夫——直到她爱上了他的侍卫……
泉奈明白了:“我帮你杀了世子。”
你:“她还没讲完。”
玉姬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并不是想要他死……因为就算他死了我也会被逼着嫁给下一个我不爱的男人。”
她看着你的眼睛坚定的说,“有一个愚笨无能的老公比没有要强得多。”
泉奈:“不见得——”
你:“没人在和你说话。”
玉姬朝泉奈解释:“主要是他死了我就不方便出轨了。”
泉奈的手撑着下巴,一个瞬身跑过来和你坐在一起。
“我可以帮你。”他看着玉姬眼中倒映的自己,“你要我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