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这不是她钳制小黑兔子的方法吗,除了身高差不同,姿势简直一模一样。
“松手!再不松开咬你了!”
虽然咬不到,但可以恶心他。
知道她是alpha的那一刻,这位现大公,前任国王陛下可是眼珠子都快震碎了,而后又被她三两句话调戏得落荒而逃,是个保守的好alpha,绝对好欺负。
安启开始恶劣地朝萨缇斯掌心呼气。
果然,萨缇斯被她弄得气势一散,手上的力气顿时弱了,安启趁机啊呜一口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啊呸呸!都是老茧。”
按理说以alpha的恢复力,不会长成这么硬的茧子,何况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大贵族。安启探手摸了摸萨缇斯的手。
掌心,拇指侧,指节上也有。
“没分化的时候留下的。”
萨缇斯被她捏的心口发烫,神情柔和,说话语气都轻缓许多。
那时候他小小一只,跟着安娜东奔西跑,上山下海,爬树摸鱼的,别说是茧子,手上各种伤,伤口的痂落了又长,糙的简直不能看,以至于安娜总捏着他的手,说这是小狮子的爪垫,越磨越结实。后来分化成alpha,成日舞刀弄枪的,手掌越发粗糙,倒真像是兽爪了。
萨缇斯解释完,发现安启神思不属,盯着那几处硬茧,戳过来揉过去的,眼眶一酸,直接把人捂在了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了。
“她是怎么接触到促分化剂的?”
调和促分化剂的神泉水本就对她的身体和神魂有极大的影响,还会放大其他药物的作用,如果她真的摄入了特殊药品,现在身体状态基本上就是一具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壳,包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处于极度亢奋但极其虚弱的危险状态。
只是除了他们这些知情人,一般人也不会知道神泉水对她的伤害,很可能只是想利用神泉水的特性设计她。
过于特别,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大约是因着杜普雷家那孩子的话,做局之人自以为的谨慎周全,却意外把她推到了毁灭边缘。阿兹特在做什么,他不是一直守着她。
“唔!”
弱点被袭,萨缇斯肌肉绷紧,手上施力重新卡主了安启的牙齿,不顾怀中她的挣扎反抗和洛尔的阻拦,生生推开了阿兹特卧室的门。
“滚出去!”
听见开门声,以为又是那欺负人的一A一O的阿兹特怒气冲冲地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目光一凝,表情似乎裂开了。
萨缇斯脚步一缓,差点被地毯边缘绊倒,他生平第一次想夺路而逃,然而眼睛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床边。
他向来从容随性的哥哥此刻正狼狈地跪坐在地上,那只掌控雷电的手勾在桌子边缘,指节青白,似是想用力把自己从被褥中拖出来,宽大的祭司袍像个开了口的破麻布袋,到处是褶皱裂口,下摆明显是被暴力撕开,露出深深浅浅的红混着雪白,被角卷住的小腿上面指印混着齿痕,青青紫紫的。
萨缇斯欲言又止,试图上前,脚却不听话地一退再退,转身——
“你敢跑一个试试!”
阿兹特缓过神,怒意重燃。他今天脸也不要了,反正都丢尽了!
“洛尔给我倒杯水,萨缇斯把你怀里那个狗东西给我绑起来。”
看见某人上扬的桃花眼就感觉是在挑衅,阿兹特胸口腾地燃起一团火,直蹿到喉咙,烧的他浑身冒火,嗓子瞬间哑了。
跟在后面扒着门缝窥探也被波及的洛尔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走了进去。
以泰瓦尔主祭的身份和实力,惩戒一个贵族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何况他还是因他糟了罪,他给他倒杯水也是应该。
这么想着,洛尔绕过萨缇斯,小心避开了地上凌乱的被子枕头,从靠花窗的小桌上取了水递给祭司。
阿兹特就着洛尔的手喝了口水,瞟了眼他手腕的淤青,又转向正和萨缇斯较劲的安启。
“怎么,我加上洛尔都不够你折腾的,还想吃了萨缇斯?”
什么alpha精力能旺盛成这个样子,一整夜没完没了的,神泉水都治不了她……
“咳咳咳……”
走神的阿兹特一口水呛进气管里,咳嗽连连,差点把自己本就酥软的骨头震散。
好可怜……
洛尔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背,惹来阿兹特神色微妙的一眼。
这小孩怎么古古怪怪的。
“把她带过来,萨缇斯。”
“不去不去,死都不去,我才把他推倒了,他肯定要报复我。”
安启大咧咧开口,说话完全没过脑子。
洛尔满目茫然地低头,看了看状态凄惨的阿兹特。阿兹特一脸不可置信,呆呆望着安启,而萨缇斯则是手一松,又被安启狠咬了一口。
气氛一时凝滞住了,只有洛尔手中的杯子还在工作。杯口倾斜,水流顺着阿兹特的下巴流进了他破碎的祭司袍里。
“噗。”
安启桃花眼笑得飞起,口水喷了萨缇斯满手,趁萨缇斯手滑,身形一矮,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转眼间已溜到门口,又被勾着领子提留了回来,口水又都蹭回自己身上。
这alpha怎么反应这么快!
安启惆怅地叹了口气,积攒的气力值消散,缓缓靠在了萨缇斯身上。
“我饿,放我去吃饭。”
热腾腾的身体紧贴在胸口,萨缇斯肌肉僵硬,胸口发烫,脸木木的,刚想把人往外推,贴上她那高热的手臂又顿了顿,收手放弃,由她贴着了。
安娜的手向来温凉干燥,身体当然也不会像这样灼烫,接触的部位仿佛被火舌舔过。
萨缇斯曲起手指,指节小心碰了碰她烧红的脸颊又迅速收回,生怕蹭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