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蓁倒是比陆昭烨更忙，她还要调镇北军，还有暗处的暗卫，甚至连路线都要一一过问。

不过江清蓁倒是不觉得累，虽然这些年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骄纵的只知玩乐的郡主，但其实摄政王从她少时起，就一直没放松她在兵法的学习任务，甚至好多次带她去边境巡察，让她实战。

主打，玩归玩，闹归闹，保命的功夫一点都不能松懈。

江清蓁忙完这一通的时候，天也白了 。

她也不打算睡了，反正有马车嘛。

所以她干脆又重新查看了一遍行李，确定都没有问题了，就让人把东西都抬出去。

陆昭烨也已经起来了，两人就一起坐轿撵上了马车。

江清蓁准备的马车超级宽敞，甚至可以直接睡觉。

故此，她一上马车，只跟陆昭烨打了个招呼就躺下睡觉了。

江清蓁上车，整个队伍就出发了，压根没给任何人送行的机会。

皇帝站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那一行车队过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皇帝却还是站着，没有离开。

曹德福在旁边提醒道：“陛下。”

皇帝却看着远方，道：“终于还是走到这步了。”

“陛下。”曹德福又唤了一声，这一声里含着太多情绪。

倒是皇帝轻轻笑了下：“她不选择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走吧，回宫。”

曹德福跟着皇帝走在后面，看着皇帝一人独行的身影，想起了少时，郡主总是来缠着皇帝玩乐的模样。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

江清蓁这一觉还是没睡好。

睡到中途，就被叫醒了。

偃月来禀告，说是从他们出发后，就一直有人在后面尾随。

而且尾随的人似乎是陆向明。

他们拿不定主意，所以来询问江清蓁。

江清蓁没睡好被叫起来，已经够烦躁了。

没想到还听到是陆向明，真的是更烦了。

她掀开帘，往外望了一眼：“出城很远了吗？”

偃月听出了江清蓁的意思，她点头：“奴婢这就让人抓人。”

江清蓁也点了点头。

偃月听令下去了，倒是陆昭烨欲言又止。

江清蓁看到了，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