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湛把夏京墨送回家之后也没回酒楼更没敢回家,她怕回去早了再被贺明庭教训,一个人在大街上溜达到半夜,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悄咪咪的溜回去。
为了以防万一也没敢敲门,一个轻跃翻墙而入。四处张望了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未发现贺明庭的身影,想来是睡着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蹑手蹑脚的想要溜回自己的房间,冷不防的从身后传出道阴恻恻的声音。
“回来了……”
宁湛吓的浑身一个激灵,身体不由朝后退去,胆战心惊的靠着身后的门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这……这么晚了……明姨还没睡啊”
“上了年纪难免觉少,不如你们年轻人能吃能睡。”
宁湛尴尬的笑笑,“明姨说笑了……”随后又故作轻松的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姨还是早点休息吧……”转身就要去推门。
话音刚落一枚寒光凛凛的飞刀夹杂夜风扫过宁湛脸颊嵌入门内,贺明庭再说话时,以隐隐含了怒气,“你还知道天色不早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躲上几天!”
宁湛偷眼瞟了下准确无误的插在自己手缝中的暗器,小心翼翼的收回她那只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手掌,一脸讪笑,“呵呵……怎么说也要回来睡觉的,再说……再说好好的我躲什么。”
“哼……你说呢。”贺明庭说着飞身而上,也不知从哪拿出把通身黝黑两指宽的戒尺,迎面就要落下。
宁湛连忙抬手就挡,那黑尺看着不起眼但韧性极好,带着呼呼风声“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痛的宁湛嗷嗷惨叫。
慌忙躲避中又狠狠挨了几下,宁湛心里暗暗叫苦。看样子明姨是真的生气了,谁让自己坑了她,这顿打是免不了。
可那黑尺实在太厉害,没几下全身皮肉都疼的直抖,要不赶紧灭了她的火气怕是要把她打残了。
打定主意后宁湛边跑便说“……明……明姨,你听我说……听我说……”
贺明庭边手下不停,“成天没大没小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宁湛抱头逃窜,“那玉佩……玉佩的事我帮你打听到了。”
闻言贺明庭果然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把黑尺往腰间一插,沉声道:“说说看,要是敢胡言乱语敷衍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又摸上腰间的黑尺,意味不明而预。
宁湛忙悻悻笑道:“怎会……侄女可没那胆子!”
“说吧……”贺明庭悠悠然走到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宁湛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搓了搓被打的生疼的胳膊,悠悠道。
“那玉佩是墨儿爹爹的,幼时便带着了,明姨你要是有什么陈年旧事想问的话,恐怕要亲自去问夏叔叔了!”
“他姓夏……”贺明庭突然道。
“是……是啊!明姨认识夏叔叔?”宁湛被贺明庭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贺明庭捏着茶盏的手紧了紧,“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宁湛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偷瞄了眼贺明庭轻叹道:“还不是他那没良心的娘害的……”
贺明庭见她吞吞吐吐吊人胃口的说话脸色微沉,隐隐的怒火又要有冒头的迹象,“把话说清楚……”
宁湛见情况不对,为了少挨顿打,马上倒豆子似的把夏京墨与她说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贺明庭原本还算自然的表情,在听完宁湛说完,一张俊朗的面容乌云密布几乎沉出了水。霍然起身在院子里急走几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可把宁湛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又要打自己,连忙矮身躲到廊下的柱子后偷眼看她。
却又见她只是在院子里转了几圈,非但没打她反而又坐了回去,声音沉沉的又问道:“他……他们父子……如今可还好……”
“孤儿寡父的能好到哪去。”宁湛撇撇嘴幽幽道。
又见她面色怅然,少了平日的凌厉,宁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感觉这其中很不一般,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声问道:“明姨,你不会是和夏叔叔有什么渊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