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呀,没看到过被追求嘛。”杨孟清说着从包里掏出扑克牌,“哼,我可不是能随便被笑的,罚你过来陪我们打扑克。”
对面女生本来就想和她搭话,闻言笑着应道:“好啊,我们玩什么。”
“找个我们三个都会的。”杨孟清说道。
杨孟清没叫对面男生一起玩,那男生也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对面女生只稍稍为难了下,但更想和杨孟清一起玩,也就没说什么。
三人找了个都会玩的扑克牌玩法,简单的斗地主。
不过玩了一会对面女生就不干了,说:“不公平,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谢之从来不抢地主,但如果杨孟清抢地主了,无论杨孟清出什么牌,他都不管,但要是对面女生当地主出牌,他就管。
杨孟清也觉得谢之做的太明显了,她清清嗓子,“好好玩。”
“我不怎么会玩。”谢之解释道。
对面女生不玩了,说要去厕所,杨孟清正好也要去,两个人就结伴一起。
两个女生走后,四人围座的小空间瞬间安静。
谢之低头洗牌,然后把牌撞进纸盒里,这时对面男生忽然开口。
“女人就是啰嗦,一直吵,真烦。”
谢之没有看他,只从纸盒里抽出印着纸牌logo的空牌。
他随意的把纸牌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往向一弹。
平着飞速旋转的纸牌嗖的射向对面坐着的男生。
对面男生只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即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
刚好擦着他耳朵过去的纸牌将他的耳朵划出了一道割痕,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惯性,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对面男生嘶着抽气声抬手去捂耳朵,刚好接住掉下来的纸牌,并看见了纸牌边缘站着的血迹。
“嫌吵就把耳朵堵上,如果不会堵我可以帮你割掉。”
谢之依旧没去看对面那男生,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
对面男生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敢说,甚至还老老实实的把纸牌放回桌上。
谢之随手把纸牌扔进了一旁的垃圾袋,顺手用零食皮盖上,不让杨孟清注意到。
两个女生回来后丝毫没发现对面男生多了个伤,男生自己不敢说,就连对面女生也没发现自己男朋友的变化。
杨孟清太活泼了,和对面女生聊了会就快成好姐妹了。
在杨孟清的郑重叮嘱下,谢之又‘认真’的陪玩了一会。
吃吃喝喝玩玩睡睡~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过的很快。
对面的一对情侣中途就下车了,后来单独坐了两个年纪比较大的,杨孟清热情的聊了几句,发现代沟太大,也不怎么说话了,正好也是后半夜,杨孟清开始犯困。
容音市的站点是凌晨,到站时,谢之叫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杨孟清。
“到啦~”
刚睡醒的杨孟清声音很软,眼神也迷迷糊糊的。
谢之伸手揉揉杨孟清额头压出来的红印,然后一手串起两个人的包,另一只手牵着杨孟清下车。
“跟我走。”
“嗯……”
杨孟清就这样半梦半醒的跟在谢之身后。
等到下了车都快出站台的时候,她才终于清醒过来。
“你要带我去哪?”杨孟清揉着眼睛问。
谢之看她一眼,心中叹气。
幸好是他,如果是别人,此时就能把这个小姑娘拐跑了。
他故作一本正经道:“把拐回家。”
“想的美,我才不去呢。”杨孟清笑嘻嘻道。
这时候在出站口等着的林雪玲看见了杨孟清,高举手臂挥了挥。
“清清,这里!”
杨孟清听到,也高兴的挥了挥手,拉着谢之加快脚步,从出站口挤出去。
林雪玲注意到谢之,惊讶地抬手捂住嘴。
等杨孟清一过来,两个人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用系统监听,谢之自己就能听到两个女生正在讨论他。
谢之查杨孟清的时候当然不至于连杨孟清舍友的老家在哪里都查一遍,此时见到林雪玲,觉得有些失策。
早知道舍友林雪玲也是容音市人,他应该更留意些。
不过这也让谢之开始怀疑,杨孟清突然要来容音是,真的是因为认识他吗?
————
谢之送杨孟清和林雪玲上公交车后,约定再联系,然后独自拦了辆出租车去千陌乡。
天光大亮,谢之时隔二十多天后,重新回到了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家’。
刷白漆的铁皮卷帘门关着,稀薄的朝阳清晰照亮上面杂乱狰狞的涂鸦,大多都是‘死’、‘拆’等一些无意义的专门为了吓人的字,最明显的莫过于卷帘门正中央用红色油漆写下的‘还钱’二字,看痕迹也应该是最先被写上的。
谢之唯一的一把钥匙在离开时就扔给店里为一个员工小田了。
此时站在上锁的卷帘门前,谢之微微蹙眉。
他离开时应该还没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