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她又连忙说:“是不是被人拿走了?那个算命先生?”
“不是。”扶姬垂眸,“棺椁和棺椁里面的东西,都在井底腐化了。”
井边的确有绳子的勒痕,而井下有尸腐气息。
于双闻言却一下用手捂住自己嘴巴,眼睛瞪得极大,满是不可思议,整个人都在颤抖,傅蔺江看着,都怕她把怀里抱着的小孩儿掉下去。
扶姬把话说清楚:“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井中很湿,还被人布置了法阵,将周围的阴气都聚集,阴气不断侵蚀棺椁,催生血婴神魂和怨气。”
于双有些恍惚,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看着井,想自己过去看。
卫苍衍看穿她的想法,对她说:“你想让你儿子跟你一起死,就抱着他过去看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一丝笑,好似他说出口的话只是温馨提示。
扶姬闻言看向卫苍衍,卫苍衍立马察觉到,然后面上瞬间露出一个毫无心机开朗的笑,笑容中还有一丝羞赧,“不好意思,失言了。”
扶姬忽然想,这要是被主持听见,他要跟自己一起修闭口禅,想着,他又想起和无善一起修闭口禅的时候。
卫苍衍见扶姬又开始发呆,便对于双笑着说:“于夫人,稍后你有机会去井口看的,但现在林先生还没来,你还是带着小公子先进屋里休息片刻吧,大热天的,也免得让小公子遭罪。”
于双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明明是在自己家,却感觉无比恐惧和孤立无援。只能按照卫苍衍的话做,抱着儿子进屋休息。
等他进了房子,傅蔺江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又看了眼双眼无神发呆的扶姬,咬牙低声道:“你们两个嘴下饶人吧!”
搞得好像他们三个老爷们儿在霸凌妇女儿童。
卫苍衍深刻反省自己:“我的错。”
傅蔺江叹了口气,卫苍衍虽然毒舌,但一般不对弱势群体出口。
可他有非典型表演型人格,其中一个症状就是有时候会出现模仿他人行为的症状,模仿对象一般是他心底在乎的人。医生说他企图通过模仿对方行为得到对方特殊关注。
也正是这个病让傅蔺江无法判断卫苍衍到底是真的喜欢扶姬,还是被扶姬身上奇怪的气场迷惑。
因为这他妈就是个演员。
卫苍衍用食指刮了刮鼻梁,真不是故意的,那话不知道怎么就到嘴边了,他又去拍傅蔺江的肩膀,说:“你在这看着于双,我和扶姬去村里到处走走。”
林齐还没有将东西拿来,现在也还没到时间,他们去走走一来是避免于双看到怼她的两个人尴尬,二来他和扶姬轧马路,岂不是增进感情!
傅蔺江没好气地白了卫苍衍一眼,冲他摆摆手,自己也进屋坐着了。
卫苍衍便邀请扶姬去村里到处走走,他现在算弄清楚了,不管扶姬是不是在发呆,他都能听见外界的话,至于回不回应,全看自己的心情。
果然,扶姬明明一脸神游,但是听见他的话两秒后回过神来,看着他说:“好。”
两人一起走在村里的马路上,村中房子分布在马路两侧,有老人三五成群坐在屋脚一边聊天,一边做针线活,也有一起抽烟聊天,还有就一个人坐着望着远方的。
一个常住人口老龄化严重的农村,时代列车滚滚向前时落下了他们,又或者他们上了绿皮火车,但抬头发现自己的子女赶高铁去了。
大家都急匆匆向前走,还走得动的时候,少有人回头去看自己到底落下了什么。
村中少有陌生人来,更何况是年轻俊秀的后生,有开朗的老人见他们主动打招呼,用腔调浓重的普通话问:“后生,你们干吗来的?”
卫苍衍绝大部分时候都很有礼貌,更何况是面对老人家,顿时也热情地笑着回答:“阿婆好,我们是林齐先生请过来做事的。”
“哦哦,林齐家的工人啊,咳咳咳......”阿婆突然一阵咳嗽,许久,缓过来才点点头,声音虚弱了两分,“林齐是能耐的,你们两个后生真俊啊,谈对象了没有?”
身为大龄男青年,卫苍衍没有一点被问年龄的尴尬,大大方方说:“还没呢,您要给我介绍吗?”
“呦,这老婆子可介绍不了,这个长头发的小伙子比村里老王家姑娘还好看,更白,不知道得找个多俊的姑娘。”
阿婆瞅着扶姬,看了一眼又一眼,她也一大把年纪,只剩个头在黄土上的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年轻后生就移不开眼。
长得可真好,大姑娘们肯定喜欢,嗯,两个都不错,要是年轻五十岁,都不知道该怎么选。
卫苍衍大笑着说:“是啊,好多姑娘喜欢他呢。”
在gay吧,不止姑娘,小伙子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