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暖和的阳光洒进窗内,打在正在床上熟睡的女子身上,为她全身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散乱披在枕头上的银发在光照下泛着微光,竟让人有了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心绪。
“咔。”
随着声响一名端着托盘的黑发女人推门而入,她快步走到床边,但当看见床上还未苏醒的女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她将托盘轻轻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后坐在床边,一边用一双红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女子,一边又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握住。
“库拉索,该醒醒了。”
如同呓语般的声音似乎传入了还在睡梦中女子的脑海,她的秀眉无意识的蹙起,看起来好像有些难受。
“又皱眉。”
女人轻叹一口气伸手抚平蹙起的眉峰,眼中的柔和几乎要化为实体。她收回手又在床边静坐了半晌,最后微微弯下腰在女子的眉间虔诚的落下一个吻。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站起身走出房门,她握着门把手轻轻将门阖住,好似是恐关门声吵醒睡梦中的人儿。只是女人不知的是当门关上那一瞬间,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蕴含的感情太多太杂,女子就这样盯了门许久,直到眼睛干涩难忍她才闭上眼,将眼中的情绪尽压眼底。
那日后medoc再没来房间,连食物等必备品也是由他人送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天后的夜晚,那夜库拉索从睡梦中惊醒,脑海中不停重复着的梦中景象和莫名的心悸让她充满了恐慌。
满地的鲜血和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这一度成为库拉索无法打败的梦魇。
好不容易挨过夜晚,天色刚放亮库拉索便翻身下床走出房门,刚踏出门没走几步就直面遇见前来送饭的男人。
男人看见扶着墙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库拉索一脸诧异,“你怎么起来了?”
“我,找medoc。”
太长时间没说话导致库拉索的嗓音略显沙哑和卡顿,但并不影响男人听清。
听见女子的话男人的脸色僵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说的话不免带上了点冷意:“她有事。”
“什么事?”
“她去哪里还要和你汇报不成?”
库拉索沉默下来不再多问,只是扶着墙一步步越过男人,男人一急拽住她的手腕。“回房间去!”
手腕传来的大力拉的库拉索一个踉跄,她尽量稳下身形甩开男人的手,语气微冷: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你!”
男人有些气急,“你找什么找?我都找不到她!”
“她究竟怎么了?”库拉索听到男人说的话眼中带上了些慌乱。
男人张嘴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男人烦躁的掏出手机接通电话,但电话里传出的消息却让他脸色大变。
“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电话被迅速挂断,男人转身要走但被库拉索拽住胳膊,“是关于她的对吗?”
本来要爆发的男人转头看见库拉索眼中不似作假的紧张和担忧一下子没了气,他沉默的点点头。
“她在哪儿?”
“急救室。”
————
等两人赶到时急救室的灯还未熄灭,门口或坐或站了好几人,男人急忙走到几个伙伴身边询问情况。
被冷落在一旁的库拉索只是走到急救室门口默默滑坐下来,几乎没人注意到她,除了靠在另一边正要点烟的金发女人。
银发,异瞳。
这熟悉的特征让贝尔摩德将这个身影和自己脑海里那个险些被自己处决的小可怜重合在一起。
啊,再加一条,险些让自己回不来的“罪魁祸首”。
贝尔摩德将烟塞回烟盒把玩着打火机走到库拉索前面,“呦,小可怜。”
熟悉的声音让库拉索身体一抖,她微微抬头就看见一张绝美的容颜。女人明明唇边还带着笑,却让她从骨子里生出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