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寻说:“妈妈真棒,还得是你靠谱!”
李素红大手一挥表示小菜一碟,随后起身,往卧室方向走,“你自己把同学安顿好,我和你爸爸要去睡觉啦,你们动静小点,别吵到我们。”
“知道啦。”阮寻拉上纪初就,准备去洗漱。
“阮桐,你去帮我找一条干净的毛巾好不啦?”
“好的呀阮寻。”阮桐也起身,说完两人都忍不住干呕,“以后别这样讲话,怪恶心。”
“可是你看妈妈就这样讲话,原来你说……”阮寻一脸“原来如此”表情。
“你闭嘴,这个是对人的不对事,就你恶心!”阮桐转身就去找毛巾了。
阮寻把纪初就带到自己的房间,让纪初就先坐在床上,自己去冲个澡。
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阮桐蹲在地上抬头看着纪初就。
阮寻擦着头发走过来,“怎么了,看什么?”
阮桐起身,“你别说,这长得是真好看,可惜就是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我什么人,我可是英俊潇洒……”
“闭嘴。”阮桐捏紧拳头。
阮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毛巾在那里。”阮桐指向椅背上搭着的毛巾。
“好,你去睡觉吧,晚安。”说着就把阮桐推向门外。
阮寻转身就看见纪初就坐在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走过去拿起椅背上的毛巾,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新的内裤,又找出自己干净的背心裤衩,拉起纪初就走到卫生间。
打开花洒调好水温,示意纪初就可以开始洗澡了,正当阮寻准备推出卫生间的时候,就看见纪初就衣服都没脱就径直走向花洒底下。
这可给阮寻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把纪初就拉开,“你是不是傻,谁洗澡不脱衣服啊?”
然后就帮纪初就把上衣脱掉了,然后犹豫了一会也没法下定决心把他裤子脱了,就转过身去,说:“你自己把裤子脱光光了才过去洗!”
或许是这个话大脑比较好处理,纪初就应了一声:“好。”
过了一分多钟阮寻偷偷转头看,果然已经脱好了在洗澡了。
只是,为什么袜子没脱?!
阮寻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招招手,“你过来。”
纪初就马上就白花花且湿漉漉地走过来了,阮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一看纪初就仍然眨着他人畜无害的眼睛,阮寻忽然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在他的腰间捏了一下,原本是想掐一下的,可是纪初就太白了,要是掐紫了自己就是造孽。纪初就估计是有点痒,身子稍微一侧,还笑了一下。
可是这样不过瘾,阮寻觉得一点都不解恨,还感觉有点上头,于是就恶狠狠地说:“自己把袜子脱了,不然就打屁股!”
阮寻看着纪初就弯下腰脱掉了自己的袜子。
纪初就的背部很匀称,线条流畅,生的真好看。
但比起我,还是差了点意思。阮寻甩了下头,继续当丫鬟伺候纪初就洗澡。
“待会,用这条毛巾擦身子,这是内裤,穿在最里面,这是裤衩,这是背心……”阮寻看着纪初就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待会擦好身子,穿好内裤和裤衩听见没?”
“好。”纪初就应下。
阮寻这才退出卫生间,感觉自己身心俱疲。
可是又怕纪初就带回不穿衣服到处乱跑,于是只能守在卫生间门口。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阮寻再进去,纪初就果然只穿好了裤衩。头发还滴着水。
阮寻进去帮他把背心套上,用毛巾擦了擦他头发,再小心翼翼地用吹风机把他头发吹干。
刚洗过的头发异常柔软,阮寻忍不住又薅了两把才把人放开。
阮寻把纪初就带到床上去,让他先睡,自己则是去收拾两人的衣服。
一股脑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之后,阮寻看着两条内裤发愁,到底洗不洗?
最终阮寻选择妥协——与其明天两人看着盆里的内裤一起尴尬倒不如把洗干净的丢给纪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尴尬。
于是阮寻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帮别人洗内裤。
等到把衣服全都晾上去,阮寻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十几分钟了。
这晚上给阮寻累的,还喝了点酒,睡得那叫一个香。
阮寻打记事起就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基本上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原本以为会不习惯,但可能是由于纪初就用的是他家的沐浴露,穿的是他的衣服,浑身上下都是属于阮寻自己的熟悉的感觉,所以阮寻并没有觉得很难受,相反他觉得非常的……舒坦。
夜里阮寻和纪初就都已经睡熟,阮寻翻了个身,手碰到了纪初就的腰,虽然夜里已经不算闷热,但是阮寻还是跟着本能寻找比较凉的物体靠了上去。
阮寻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很渴,很热,到处寻找着能让他感觉舒服的地方,不知道跑了多久,阮寻忽然看见一汪清泉。于是整个人就迫不及待地跳进去,在里面不断沉沦。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圈抱着纪初就,纪初就还没醒,他的背部靠在阮寻的胸膛,呼吸均匀绵长。
阮寻觉得自己的状况有点糟糕,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之后,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子。
真是难得,我们皮糙肉厚的阮寻同学会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阮寻一看闹钟,也才六点多钟,估摸着大家都还没起床。就小心翼翼地松开自己怀里的纪初就——阮寻甚至没觉得自己抱着纪初就睡一晚上有什么奇怪。
毕竟现在起身去收拾一下自己比思考这个问题重要的多。
阮寻忍着松开纪初就时难免会碰到纪初就肌肤的触感——冰冰凉凉又柔软非常,这可不就是自己做完梦见的那一汪清泉!尤其是阮寻现在这个状态,那极力克制可是又隐隐约约传来的触感更为致命。
好不容易下了床,阮寻光速从衣柜拿了自己的内裤就逃也似的去了卫生间。
真是疯了。
阮寻并不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春风荡漾的梦,因为现在已经秋天了。
好吧,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阮寻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微凉的水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作孽啊。
还好他比纪初就早醒。
虽然阮寻一直认为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现场怎么看都像阮寻自己在耍流氓,不怀好意。
水温不高,但也逐渐弥漫出水雾,阮寻脑子在高速运转,但其实什么也没想,所有思绪就像打在身上的水柱,短暂停留后直接进了下水道。
真是够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