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洛斯白发现学习并不是那么无趣,王老师作为名牌学府的优秀讲师很擅长将知识穿插进有趣的见闻或故事中。
这让洛斯白格外喜欢文学课,因为可以听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但即便如此,下午茶时间也不能被学习占用。
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两个小时之间他不会进行任何学习,有时会去后院边钓鱼边吃小蛋糕,有时会在花棚里和植物们一起晒太阳。
这天他将晒太阳的地点换到了前院的秋千椅上。
秋千椅十分宽敞,只需要稍稍屈一下腿就能躺下一个成年男人,不用其他人在身后推动,微风吹动摇晃的幅度刚刚好。
洛斯白原本是为了在这里等待傅珩,却听着催眠曲般的蝉鸣不知不觉陷入沉睡,以至于对方抵达时完全没有察觉。
两人分开仅仅四天,却像是四年一样漫长,傅珩放轻脚步来到秋千旁,垂眸注视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小心翼翼将漂亮青年手中即将掉落的书拿走,他再也忍不住半跪下身,低头凑了上去。
王老师正拿着洛斯白的作业大步往外走,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喊道:“洛小白你又乱用成语!这个意思不是……唔!”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重新拖回了屋内。
“嘘!”兰姨捂着王老师的嘴,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一旁张姨也压低声音,好歹给一脸懵逼的人解释道:“现在是少爷和洛先生的时间,王老师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王老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反应极快地点头,随后与两人一同躲到窗户后望向院内相贴在一起的人,偷偷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洛斯白正睡得香甜,却忽然觉得身体像是坠入水中,潮水一拥而上抢夺肺部的空气,当他被迫转醒时发现自己竟是真的呼吸困难。
“唔!”
想要大口呼吸的动作更加方便了男人深吻,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狠狠咬上对方舌尖才终于得以解脱。
“呼……你……想杀了我吗?”洛斯白薅着男人梳理整齐的头发与其拉开距离,眼角湿润着大口喘息。
而傅珩竟当着他的面舔了舔唇,表情和眼神却无比认真:“茉莉花的味道,很甜。”
今天的下午茶确实是茉莉花茶,不远处的小桌子上还有半壶呢。
洛斯白恼怒地拉过对方的领带擦拭湿润的嘴唇:“想喝桌上还有,把我亲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傅珩等他擦完才重新将人搂进怀里,鼻尖轻蹭着光洁的脖颈,小声唤道:“小白。”
“干什么?”
“小白。”
像极了粘人的大型犬。
洛斯白眉眼也温柔下来,轻声回应:“我在呢。”
两人在秋千上一直坐到夕阳渐晚,兰姨扬声呼唤吃饭的声音传来,才终于相携走进屋内。
今天王老师特赦洛斯白不用写作业,以至于饭后两人相拥而坐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继续亲吗?可是嘴巴已经肿了。
洛斯白心不在焉地窝在男人怀里调电视频道,从头换到尾竟然没有找到一个自己想看的节目。
他又重头开始换台,捏着遥控器的手便被握住,傅珩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想睡觉了吗?”
其实时间还早,但看对方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不免让人多想,这个睡觉到底是哪个睡觉。
洛斯白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不复从前的纯洁,一切都要怪自己闲来无聊去搜索“男生和男生要怎么谈恋爱”,并且手贱地点进了男同们的分享帖。
内容劲爆到他反手就将帖子举报了,但某些东西已经在脑海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抿着唇瞥向肩膀处又快速收回,声音透着些许紧张:“嗯,去、去睡觉吧。”
傅珩当即关掉电视,双手掐在小人儿腰上轻轻一提便抱着人轻松站起身,随后大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若是此刻低下头,就能看到漂亮青年已经红透的脸蛋。
被男人抱进主卧后,洛斯白立刻挣扎着从对方怀里跳下来,抓起睡衣溜进浴室:“我要先洗澡!”
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声音低哑的一句“好”,他砰地关上浴室门,将淋浴开到最大。
掐着时间不快不慢地洗完澡,洛斯白带着一身馨香走出浴室,被水蒸气蒸得湿润的桃花眼望向端坐在圆凳上的傅珩,声音小小的:“你可以去洗了。”
傅珩转头望向水灵灵的漂亮小人儿,喉结上下滑动,几秒后猛地偏过头:“我等等再洗。”
“啊?”洛斯白瞪着男人,抿唇沉默好一会儿才脚步沉重地走向大床,“也行吧。”
反正……之后还是要洗的。
他垂着头动作僵硬地爬上床,随后便不知道四肢该如何摆放,偏偏男人已经从圆凳上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他立刻浑身硬得像块木头,板板正正躺在大床中央,似是被注射了麻药等待研究员解刨的小白兔。
傅珩一步步走近,膝盖压在床上致使床垫凹陷下去一小块。
见对方俯身凑过来,洛斯白瞬间闭上眼睛,心跳如雷。
片刻后有细微的风卷起,一张薄毯落下,将他的身体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洛斯白:?
睁开眼便看到傅珩已经转身将圆凳拎到床边坐下,紧接着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缓缓翻开。
“小白想听什么睡前故事?”
男人声音低沉又温柔,而洛斯白此刻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部扇出去。
他没有回答问题,仍有些不甘心地掀开毯子,抖着手解开睡衣的第一颗纽扣,袒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
然而傅珩只怔了怔,随后蹙着眉起身开始寻找空调遥控器:
“很热吗?我把温度调低一点,等你睡着再调回去。”
傅珩还没找到遥控器,洛斯白已经拉过毯子将自己整个盖住,并转过身留给对方一个蜷缩成一团的背影,闷闷的声音从毯子里传出:
“我不想听睡前故事,我要睡觉了。”
“小白?”
男人的声音满是无措,察觉到小白情绪低落,却不知道对方为何不高兴,只能尝试从毯子中把人捞出来。
头顶的毛毯被剥开时,洛斯白抬眼望向傅珩,眼角通红,是羞恼,也是难过。
他羞恼自己比傅珩还要急色,难过对方竟对自己的暗示没有反应。
天天觊觎他的嘴巴,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不会真的如论坛传言所说那方面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