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不可揭开的伤疤。
秦少爷以为自己很幸福,虽然自己很久没见两位父亲了,但自己该有的,一点也不缺。
但沈洋就不一样了。
秦少爷后来听了许多闲言碎语,才理出个逻辑。
沈洋他的alpha父亲本来娶了个漂亮的beta妻子,
但是这位beta妻子在生下沈洋后就落下了后遗症,
在沈洋七岁的那年,便撒手人寰了。
那位alpha啊,之后天天沉溺于酒色,
不知道和多少个omega和beta相处过,谈爱过。
沈洋在那种环境下,始终没有什么怨言,他觉得,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但是啊,沈洋分化成了alpha之后,
不知道是因为变得更像沈洋早逝的母亲,
还是因为变得更加耐打。
每次,沈洋一回家,就会被他的醉鬼alpha父亲殴打。
还没读书的那会,经常一打就是一下午。
之后入学,他也打不过他父亲,父亲也从不允许他住校。
每次回家,听见他父亲回来,就连忙捂着头,躲在柜子里面。
有一次,他的父亲拿着斧头砍破了柜门,大骂:
“你怎么还不出来挨打啊?”
沈洋从此之后,便再也不躲在柜子里了。
某天,秦少爷路过沈洋家,偶然听见沈洋隔壁邻居家的老妇人说,
“老刘啊,不晓得那家房子是风水不好还是闹鬼。
我听我老伴说哦,那家里,一个人早亡,一个是醉鬼,还有个天天挨打的儿子。
真造孽,我耳朵虽然虽然有点犯聋,但也听得出来,
一个礼拜总得有几个下午,那个屋子,砸什么的声音都有。
有一天那老头还拿着斧子对着他儿子,哎呀,真是造孽。”
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似乎只是在讲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故事。
秦少爷听不得这些话,当周周末下午,便带着几个哥们,也抄起斧头,砸开了沈洋家的正门。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啊...”
之后,沈洋便接起了秦少爷以前的活儿。
秦少爷手把手教沈洋,一年后,成功地把他培养成了健身房的教练,有了稳定的兼职收入。
“秦哥,有一年我没有活儿干,你一直借我钱过活。我算了一下,这是三万块钱,我现在还给你。”
这时候的沈洋也不穿长袖长裤了,他今天穿的T恤配短裤,终于有了一种青春该有的自信和阳光。
“哎呀,都兄弟,用得着吗?”
“秦哥,用得着的,这钱,是留给你以后讨媳妇儿的。”
秦少爷笑了笑,终究也没推脱,收下了那笔钱。
自此以后,秦少爷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
车上玩耍的时间过得飞快,
秦少爷在车上大呼小叫,那得道一个乐不思蜀。
下次见到爹的时候,得向爹好好介绍一下媳妇儿和这几个哥们。
正玩着呢,车突然就停了。
虽然前线距离营地估摸着也就七八公里,但路途颠簸,开车还得花个二十分钟。
秦少爷跳下了大巴,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
殷红色的光影落在荒芜的地面上,哦,此情此景,语文不好的秦少爷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叫啥来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