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是他的监护人吗?
“米歇尔,你睡不着吗?”
几乎没人叫过他这个名字,包括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母亲,凯撒愣神片刻,不知道说点什么,随便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所以你才四处游荡吗?”
“……差不多吧。”
凯撒不明白怎么就这么聊起来了,对方完全不认识自己,就突然的开始聊天,好像很自来熟,但又是只说自己的,没进行眼神交流的打算。
理论上这很没礼貌,但是凯撒也觉得一直盯着似乎也很奇怪。
“这样啊,还说以为闹鬼了,出现了没有见过的家伙。”
飞羽左手托腮,目光转向了凯撒的脸,同他对视了:“纹身会痛吗?。”
“……还好。会打麻醉针。”
“那算了,如果腻了没法换新的,打麻醉也不好吧。”
认真考虑了一下,飞羽放弃了给自己搞个纹身的想法,转而表现出了对凯撒的兴趣。
基本上没人会在这个时间点活动了,他却穿着睡袍拖鞋逛了过来,也绝不会像他所说的这样仅仅是失眠吧?
毕竟不同的区域活动区是划分明确的,他来到意大利的楼栋,是为了什么?
专注的视线会让人感到不自在,凯撒不会觉得众多人的视线有什么关系,可是这种仅有二人的空间内,另一人总是看着你,就会非常不舒服了。
一开始还觉得他不看自己不礼貌,现在被盯着看,反而期待回到之前,大家自己说自己的,谁也别看谁的眼睛的时候了。
他对此感到恼火,明明一开始打算破坏,或者控制对方,但现在他却觉得已经丧失了主动权。
但是在他爆发之前,那视线却偏移了,飞羽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窗口,静静凝视着月亮。
今夜的月亮位置很低,圆而大,在凯撒也将目光投向窗口的时候,“啪嗒”,训练室的灯被关闭了。
但是屋里并没有陷入他想象的黑暗里,月亮的光像是有实体一样顺着窗户淌进来,在地面积成了一汪清凌凌的湖,而他们则在月湖中央。
清亮柔和的月光好像有着神秘的力量,虽然没有温度,却也是一种慰藉。
安静的,空旷的,习以为常的深夜,但是因为多了个人所以并不显得那么可怖。
凯撒偏过头去看对方被月光照亮的,哪怕在西方人看来都非常漂亮的侧脸,他不得安息的扭曲情绪终于稍稍的平复了。
“米歇尔,今晚的月色真美。”
飞羽不知道从哪里想到这么一句话,顺嘴的事情,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所有的外籍球员,他们的耳机模式,都是日译外。这个外可以设置为自己的常用语言。
而蓝色监狱这边的都是外译日,不论什么语言都会加工转译为日语
凯撒耳朵里还塞着一只耳机,所以听到的是这个才见了一面的家伙,对他说:“米歇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