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够过头去看了看练琴房里的盛观南。
顺着宁望的视线,徐开慈也偏过头看了眼盛观南,他挑了下嘴角,饶有兴趣地问宁望:“怎么?已经拿下了吗?恭喜你啊,那么快就把心上人拿下了。”
宁望羞赧地抬起头瞪了眼徐开慈,这才第三次见面怎么可能那么快!
看到宁望的表情,徐开慈拖长了尾调地哦了一声。他双手抱臂懒散地劝宁望,喜欢就赶紧开口,不要拖,不然会吃亏的。
宁望当然想快一点和盛观南在一起,但又觉得说得太快会显得自己很随便,他不清楚盛观南是不是喜欢那么快节奏的感情。
本来打算期中考结束了就和盛观南告白的,这会被徐开慈戳中心事,宁望又点恼,只敷衍含糊地说快了快了。
“但愿你赶得上。”徐开慈笑着摇摇头,凑近了对宁望小声说。
宁望迷迷蒙蒙地抬头看着徐开慈,没明白徐开慈为什么这么说,“这……有什么来不及的?”
“没什么,就希望你过段时间还能这样。”徐开慈一边回着男朋友消息,一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末了还加一句:“有没有人说你可爱啊?真的蛮可爱的你。头像都骗着盛观南换了,却在这又不敢告白了。”
说到头像,宁望又缩了一下脖颈,没想到盛观南真是什么都和徐开慈说。
现在当事人提起,宁望连辩驳的理由和借口,只能讪笑着打着哈哈就过了。
下午没有专业课,都是学生的自由时间,徐开慈隔着玻璃门越听越不对劲,拧着眉毛一把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宁望先是看到徐开慈毫不客气地骂了盛观南一通,然后一把拿过盛观南的二胡拉了一遍给盛观南听,一边拉一边让盛观南摸他的手指放在什么位置。
二胡这种乐器难就难在这里,音准非常难确定,手指在琴轴上有一点点偏差拉出来的旋律都会千差万别,错一点都会很难听。
盛观南只能一个音一个音地去摸索,每次没摸对都会被徐开慈骂一遍。
来回好几遍以后徐开慈把琴还给盛观南,让盛观南再拉一遍,也是一样错了徐开慈还是会骂,一点没有平常的怡人笑色。
盛观南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宁望虽然不懂乐器音乐,但看到盛观南被骂得那么惨还是觉得好心疼。
过了好久徐开慈满意地从琴凳上起身,盛观南则一个人默默地将二胡收进琴盒,待收拾妥当才跟在徐开慈后面走出来。
难得的是今天盛观南手中竟然拿着一根盲杖,一手背着琴盒,一手敲击着盲杖慢腾腾地走到门口。
他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刚刚被骂得太惨。
宁望看到他脸色那么差,也不好再咋咋呼呼地和他开玩笑,只弱弱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哪知道盛观南听到宁望的声音,立马就收起来了臭脸,连同臭脸一起收起来的还有手中的盲杖。
他冲着宁望的方向偏头笑了一下,“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我就不带盲杖出门了。”
说着还抬起手来凭着直觉打算揉揉宁望的头发。
宁望也很配合,看到盛观南的动作便立马凑了过去,在盛观南手臂落空前将自己毛茸茸的头蹭在盛观南的手掌下。
宁望自己不知道,从眼里有盛观南开始,他的情绪就被盛观南牵引。盛观南臭着脸,他也耷拉着眉眼,说话跟蚊子叫一样。
现在盛观南笑起来,宁望的声音也变得脆生生的:“嘿嘿,周五嘛,想着过来这边找你们玩。”
出了琴房徐开慈脸色又缓了过来,换成了一如往日的绝艳笑脸。他挑了下眉,“行了,我任务完成了,你们接着秀恩爱,我要走了。”
说完朝宁望挥了挥手,转身手插兜就走了,潇洒得一批。
因为刚刚徐开慈对盛观南实在太凶,宁望本来还有点生气。但听到徐开慈说秀恩爱三个字,他又气不起来。只是面儿上挂不住,朝着徐开慈的背影着急忙慌地辩驳:“你你你你你瞎说什么啊!”
宁望红着脸转向盛观南,说话磕磕绊绊,:“你别听他乱说,他这个人嘴里没一句好话。”
嘴上这么说,心却跳的七上八下。牵过盛观南的手时,宁望还抿着嘴还瞟了两眼,发现盛观南对秀恩爱这三个字也不做反驳,非但不反驳,还抬起手对着徐开慈的背影挥了挥手。
宁望好激动,又不敢笑出声,憋笑憋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不过对盛观南来说,平和的呼吸声和憋笑的呼吸声本质上区别就很大,他偏过头凑近宁望,也笑着问宁望:“你在笑什么?还偷偷笑,是瞒着我什么么?”
他凑得太近了,几乎要贴到宁望的脸,宁望还没从脑补中走出来,转过头就看到盛观南离自己那么近,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但又鬼使神差般借着和盛观南说话,也凑近盛观南的耳朵。
嘴唇擦过盛观南的耳垂,只是一瞬间,只是一点点,甚至宁望都不确定,到底亲到没。
“笑……你刚刚被徐开慈骂得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