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等等……
路天策揉了揉太阳穴,抬手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又随手从旁边资料堆上抓来报纸。
随手一翻,看到了昨日周雅韵在启德机场被记者围堵采访的画面。
威廉在工作簿上打了勾表示此条已汇报,半天没等来大少爷的回应。
朝旁边看去,便看到自家大少爷正在看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的……是周小姐。
威廉知道自家老板这是在休息,看报纸浏览时事,在别人处是工事,但在自家大少爷这儿,已经算是休息了。
威廉合上本子,笑了笑道,“这周小姐,真是人美心善,那群记者就挖坑等着她跳,想套话让人做文章,但周小姐,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大少爷您呢。”
威廉笑眯眯地,“昨天我去机场接少爷,周小姐就在您前面几个航班抵港,险些就碰上了,我到启德机场时,周小姐正被人围着,我想去帮帮手,但想了想,又怕他们拿去做文章。”
于情于理,他是路天策的人,断没有替周雅韵解围的道理,不然回头这报纸要做实他们的“男女关系”了。
路天策视线落在那版面的文章上,显然是在看那篇报道。
威廉十分庆幸自己有个好习惯,每日送报纸给少爷前,都会提前浏览一遍,以免有事对不上。
威廉瞅着那报道,又说,“周小姐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回应得颇为得体。这群记者也真是的,乱写。”
“不过我想,也是因为周小姐生得实在靓,我看比这两年选的港姐都好看,那天和少爷同框被拍,郎才女貌,在大家眼里看来,都很登对!才会这么写。”
威廉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自己话太多了,少爷私生活并不像那些报纸写的那么精彩,每次被拍,都是有些小姐故意寻着镜头与他被拍。
自己刚刚那番话,好像也是有点八卦了……
威廉有些担心地朝大少爷那里撇过去,见路天策并没有反驳他这话,似乎并不在意。
一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
那边周家大宅,周正基用了午饭,休息片刻,便由黄香灵送到门口,上了司机的车。
周家在香江有产业,在东南亚也有,所以周正基每个月都会飞去视察处理公事,有时黄香灵还会陪同过去。
也是因为这样,黄香灵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替二房征得百货公司在手里,又吹枕边风,把香江的纺织工厂给儿子周远洋练手。
毕竟除此之外,周正基还有香江之外的产业要处理,手指缝漏一点出来,也是不要紧。
伺候完周正基,便由陪嫁丫鬟石嫂伺候着去了二楼午憩。
屁股刚沾到床上,周雅琴就拿着报纸风风火火开门,哐当一声闯进来。
“进门不出声,吓我一跳!”黄香灵看了女儿一眼,拍拍胸脯道。
石嫂也道,“我的大小姐,我和太太,都老了,不能老这么吓。”
周雅琴撅撅嘴,没空理会这些,坐到床边,把报纸递给亲妈看。
“妈咪啊!大姐怎么又上了报纸,又跟这个路家大少爷搅到一起,他们不会真有什么吧!”
周雅琴倒不是羡慕她与路天策上报纸,而是这报纸的图片里,周雅韵太抓眼了。
刚刚她不过从客厅路过,瞥了一眼茶几,就看到了上头印着的这张脸。
往年登上报纸的周家小姐,都是她,现在成了周雅韵,周雅琴心里只有不痛快。
而且那些记者,也没用过“靓爆镜”、“赛过港姐”、“全城最靓最索千金”这些词来形容她……周雅琴看了,心里更加不得劲。
黄香灵早上便看过这报纸,说实在,心里也不乐意,以前出席公众场合,她都只带着自己两个女儿。
打击周雅韵,让她的自卑心理蔓延,不愿意见人,出不了大场面,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场面。
黄香灵揉揉眉头,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周雅韵怎么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丝毫不畏惧镜头了。
黄香灵在心里琢磨着,得找时间再打压打压她,让她再不好意思出镜,像以前一样缩着最好不过。
黄香灵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不会像女儿这么一惊一乍,扫了周雅琴一眼,“这么沉不住气,一张照片就把你唬成这样,再怎么靓,她那骨子里的土气也洗不掉。”
黄香灵想到中午周雅韵那番话,就想笑。
来香江念了几年大学,那点见识,真当自己是专家了,还想教周正基炒股,想想就叫人笑掉大牙。
“眼睛放高点,这路家有什么用,要我看,那梁家倒是不错,你要是将来能嫁入这样的人家,当梁家少奶,妈咪才高兴。”
梁家是香江的华资四大家族之一,是周家望尘莫及的顶富贵人家。
黄香灵的一双双胞胎儿女,周远洋和周雅雯年前中学毕业,黄香灵得故近距离一见。
两人上的是国际贵族中学,那天毕业典礼,黄香灵带着周雅琴盛装过去,正巧看到那梁家大房二少爷。
梁家是国际中学的大股东,梁家二少是梁家太子爷,代表家族出席典礼,被前后簇拥,真叫派头十足,地位超然。
重点是,他比周雅琴就大两岁,黄香灵心中算计着,这梁家二少爷,年纪相仿,才是她女婿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