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俯下身,凑在他腺体深吸一口气,至少混杂两个alpha的信息素,他睁开如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面散漫着漫天星光,漂亮得不可思议:“二哥,莫岐配不上你。”
白南以为他是在对自己炫耀示威,想让自己知难而退,身体僵了一下,重复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你误会了,我和他没关系。”
白蘅轻笑,声音轻柔好听,下一秒,白南捏住半边肩膀,挣扎中,洗得发白的T恤领口松垮,露出一片白皙的肩颈,白的晃人,像雪一样扎眼,手指点上颈侧旁的腺体,白南一阵哆嗦,腺体是十分私密重要的器官,没人喜欢这样强势的侵略。
白蘅用食指和拇指指腹用力碾磨了那处泛着淡红瑟缩的皮肉:“二哥,你在发抖,真敏感。”
白南身子狠狠一颤,用力闭了闭眼:“放手!你到底要怎么样?如果你恨我占了你的位置,享受了原本属于你的优渥生活,所以不断戏耍我,那我这些年和白家切断了一切联系,根本不会碍你的事,为什么还要这样针对我!”
白蘅见他眼睛都泛着红,知道他是气恨了,遗憾地收回手,指尖不着痕迹地捻了捻,雪腻的触感似乎还残存在指尖:“二哥表面和白家断了联系,可是和爷爷的关系还很好呢,偷偷告诉你,爷爷的遗嘱里给你留了一套房子和他多年的收藏。”
白蘅基因测试是S级,容貌天赋和头脑都是顶尖,连声音也完美得不可思议,他轻柔地缓缓道来:“至于莫岐,你和他没关系?”
白蘅捏住他的下颌,用力之大让白南感到疼痛,扯向他:“你对信息素不太敏感,所以闻不到,从密室出来,你全身上下已经快被莫岐的信息素浸熟了。”
基因等级越高,对信息素越敏感。
浸熟?白南脸色刷的一下红透,是羞愤,他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在基因等级高的人面前他的伪装近乎透明。
如果是这样,其他人也能闻到吗?
白南惶惶不安,耳边似乎响起那个人疏懒散漫的话:“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切就结束了。”莫岐漫不经心地读着公司的文件,无可无不可地说着。
白蘅见他有些失神,眼底暗了下去。
“二哥,阿岐是S级Alpha,我将来大概率会分成S级omega,莫家和白家家世相当,婚约是从小定下的,将来大概率我们会结婚。”白蘅眼里划过一抹晦涩。
白南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想过这个可能,甚至在脑海中排练过无数遍,但真的从白蘅的嘴里说出来,心脏某处仿佛被针扎了似的刺痛,初时不觉得,但绵绵密密连绵不断。
“你最好和莫岐断了,否则爸妈会很难做的。”
白南唇角提了提,又无力地垂下。
断了?他何尝不想断了,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明知两家婚约,仍和自己弟弟的结婚对象牵扯不清,但这段混乱不堪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他说了算。
家里没人,陈阮平时不回来住,白南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不管晾晒得多勤,仍有一股子霉味的床单,一切都让他觉得窒息疲惫。
白蘅的话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二哥,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莫岐要订婚了,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莫岐要订婚了?
想起白天在密室的纠缠沉沦,既然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那他算什么?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响动,“哥,你在啊,怎么不开灯?”
白南看着陈阮走进来:“怎么回来了?今天不住校?”
陈阮把打包回来的饭放在桌上,笑容明朗:“今天晚自习取消了,复习资料落在家里了,正好回来取,哥你没吃饭吧,这是我们食堂的拌饭,平时都抢不到,快来尝尝。”
白南起身走进厨房,拿出碗筷在陈阮对面坐下来:“今天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陈阮是个beta,但等级为A,头脑长相都很出色,在学校很有名气:“是有好事,班主任说学校打算保送我A大,但我还没想好,如果接受保送,接下来半年压力会小很多,但我还想试试T大。”
白南自己就是T大的学生,他当然希望陈阮能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但是他也知道高三的压力有多大,即使陈阮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但他见过陈阮压力大到睡不着的样子。
“以你的能力考T大问题不大,而A大的生物制药方向一向是国内顶尖,当然,保送是好事,不急着做决定,你自己考虑好。”
陈阮点头:“知道了哥,你放心。”陈阮捏了捏筷子,有些犹豫:“对了,他今天到学校来找我了。”
白南脸色一沉:“陈建?他去学校找你干什么,是不是找你要钱。”
陈阮:“他看起来挺落魄的,没找我要钱。”
白南对陈建这个人只有厌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赌输了就卖妻卖子,有了钱就不着家,当初因为白家告他,坐了七年牢,现在出狱了肯定是走投无路才想起去找陈阮。陈阮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受到丝毫影响,否则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白南声音又冷又沉:“你不用管他,他要是再来找你,你就让他来找我。”
白南和陈阮住的是城中村,倒垃圾要走上二十多米到巷子尾,白南把垃圾袋扔进大垃圾箱,不远处一个黑影动了动,他警惕的冷喝:“谁?!”
在角落里的影子动了动,走暗处走到路灯下,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长相,眼角皱纹很深,衣着随意不修边幅,看得出过的并不如意,这张脸,白南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眼神嫌恶警惕:“陈建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