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年猛地一呛,喝了酒的脸更加涨红,连忙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水:“江七小姐,不是在下多言,你一个闺阁小姐,说这种污秽之词不妥...”。
“从小我跟着阿娘在外野大的,没什么规矩”,江知笑了笑。“长孙公子,其实我一直很想跟你们说,你们没必要一口一个小姐的叫我,毕竟我也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模样”,她低头细细抿了口酒,还挺好喝,就是刚入口有点辣。
“那江七小姐有什么小名吗?”
“阿七”。说来也巧,她的生日在七月,原著女主在家中刚好排第七,长孙年问她小名的时候,她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
只见长孙年抿唇,眉头微蹙,似乎是在琢磨有什么含义,但没琢磨出来,于是轻声唤了一遍:“阿七”。
长孙年皱着眉喝了口酒,释怀般笑了笑:“因着门派的事,心中郁闷不堪,于是小酌几杯,但眼下与阿七闲谈了几句,突地心情好了很多”。
“那以后心情不好,可以找我聊啊”。江知抬手给长孙年杯中倒满了酒,也给自己面前的杯中倒满,举着酒杯说道:“我们家乡有一句话,感情深,一口闷!以后就是兄弟了”。说罢,江知一饮而尽,脸上也慢慢泛出红晕:“其实我也很烦闷,这个时少郁,太阴晴不定了”。
“阿七还真是关心少郁…”,长孙年有些沉默,紧跟着,皱着眉举杯喉间一动,杯中立马见底,见状,江知打了个嗝,笑出了声:“长孙公子酒量不错嘛!”。
长孙年没有回答,整个人放松的趴在桌上,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犹犹豫豫有些不敢看江知。
江知有些纳闷,疑惑地皱了皱眉,一张小脸急的通红:“都是兄弟,有什么就直说,我能帮忙一定帮”。
“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
“嗯?我说的哪个?”
“就是那个...”。
“啊?”。
“喝酒容易不举...”。
夜阑人静,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少郁想装作熟睡听不见,但敲门声越来越急,一下急促一下缓慢,很明显两个人在敲,还边敲边喊些什么。
门陡然在急促的敲门声下打开,酒气迎面扑来,面前两个人脸色涨红,双眼迷离,时少郁扶了扶额,对两个酒鬼感到失语:“你们喝了多少?”。见两酒鬼不回答,他不爽地皱眉转身就想回去继续睡觉。
衣角被拉住,时少郁试着扯开却扯不掉,他叹了口气,挑眉看向江知,只见江知抬头对着抿唇的长孙年坚定地说道:“快说!不说的人是小狗!”。
长孙年摇摇晃晃,点了点头,又郑重地对时少郁鞠了个躬:“抱歉...少郁!”
“你,你不举!”。
时少郁愣在原地,眉头一松,犹如晴天霹雳般呆在原地不动,看着面前两个喝醉酒的疯子自娱自乐,矜持不苟的长孙年酒后居然也胡闹起来,江知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脚步虚浮靠在门上捂着肚子:“时少郁,你不举诶”。
长孙年脊背挺直,一身白衣,矜持高贵,若不是醉酒的红晕和走路时的摇晃,看起来与平常没什么不同,长孙年懊恼般看向江知:“阿七,我好像不该与你胡闹...”。
“哎呀,时少郁不会生气的!”江知笑脸盈盈地扯了扯时少郁衣角,“对吧?”
“阿七?”时少郁嘴角勾起,眸光渐深。
似是听不见时少郁说话般,江知抬脚一迈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冰凉地板上,扭头动来动去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床,随后才嚷嚷着朝时少郁解释起来:“小名呀,你们天天一口一个小姐的喊我,太生疏了吧”。
“我不举?”
“开个玩笑啦,不要那么计较”。
“我计较?”
“你怎么那么喜欢反问啊?我头好痛!”。江知不爽地嘟嘴,睁着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时少郁,后者有些语塞。
长孙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根柱子,时少郁火从心来,扭头蹲下,捏紧江知下巴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江知笑的越发明亮,好似听不到时少郁说话,她双手轻轻抓住时少郁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
黑心莲怎么哪里都冰冰凉凉的...
一阵刺痛突地从虎口传来,一个黑黝黝脑袋低头抓着他不放,时少郁任由江知咬着,良久,手上温热触感消散,江知倒头靠着床睡了过去,嘴唇粉嫩透红,亮晶晶的,时少郁看向虎口处,赫然一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