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到了中午,屋里没有计时工具,我没法判断具体的时间,只觉得好闷好热,全身都在发烫。
一股香气飘来,十分好闻,我不禁大口呼吸,贪婪品尝着美味的空气。
开始闻着像刚出锅的烫嘴炸鸡味道,然后是浓郁的奥尔良烤翅的香气,接着是麻辣鲜香的麻辣香锅气息,不知不觉,嘴角已经挂着口水。
一种类似饥饿的感觉从小腹传来,之所以说类似饥饿,是因为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拳头在捶我的胃。
“小布,你没事吧?”
“麻辣香锅!你带了麻辣香锅吗?快给我,快给我吃!”我馋得失去理智,看不清脸是谁在我身边,激动之下,蜡烛掉在地上熄灭了,屋子里一片漆黑,那股麻辣香锅的味道更加浓郁,仿佛下一秒就能吃到!
“让我吃一口……就一口……让我吃……我要大吃特吃!给我……我要吃……”
“小布,你冷静一点。”
“给我,给我……给我!”我边喊边哭,嘴巴不停分泌唾液,一根手指伸进来,我情不自禁嘬吸,啊,美妙的麻辣香锅啊,咬破皮,大股大股香锅的味道涌入口腔,好吃极了!
“炸鸡,炸鸡,给我炸鸡!我要炸鸡!”但我并不满足,“还要可乐,冒气的冰可乐!我要我要我要!”
“你冷静点,小布!”
“你身上藏吃的了,在哪里?快拿出来!”我直接上手摸,对方很高很大,但是除了腹肌,没有吃的,摸到下面的某个地方,像极了炸鸡腿,我忍不住一口咬上去,他闷哼一声,嘶嘶吸气。
然后我的脖子一疼,失去意识前,听他说:“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眼皮很亮,我睁眼,看到无影灯高悬头顶,一个戴口罩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在问我:“能听到我说话吗,小布?”
“啊?你好香,你偷吃麻辣香锅……”
“加大剂量,”他把我扶起,叫我侧躺,弯着腰,从我背上扎了一针,好痛,“放松,不要乱动,不然你会瘫痪的。”
“唔……麻辣……香锅……嘿嘿嘿……嘿嘿嘿……”
“小布,睡吧,醒来一切都会好的。”他用手掌捂住我的眼睛,我很快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我说不了话,脖子围了一圈儿纱布,很疼,肚子也有个伤口,包扎着,手上挂着吊瓶。
“小布,你阑尾炎犯了,给你割了,现在没事了。”good博士坐在我床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终于退烧了,饿不饿?”
我心想,阑尾炎关我脖子什么事?这家伙不是拿我做人体实验了吧?
“不过你现在不能吃饭,你嗓子发炎了,也做了手术,近期只能通过胃管吃流食了。”
闻所未闻,怎么嗓子发炎需要做手术了?庸医,绝对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