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倔嘚沃浩翔油电忠(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肿)。”花粉一接触到我,我整张脸紧绷刺痛肿胀,“四八四(是不是)?”
“没事,夫人,在我心里,你还是依旧貌美如花!”顾杜若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亲了一记响亮的吻。
我管你心里怎么想?我现在过敏得涕泗横流,要死不活,努力伸直舌头,想要表达出快给我点药治疗的意思。
“夫人,你还是好漂亮。”
“知了(治疗)!知了(治疗)!”我怒吼,一边拽着顾杜若领子晃,一边眼睛不由自主流泪。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瓶药丸,给我了一粒,我吃了,顿觉清凉入喉,身上火烧火燎之感稍稍减轻,嘴唇扁了,终于能够正常说话:“我花粉过敏,杜若兄,你还是恢复人脸吧,以后不要对着我开花了……”
顾杜若过来揽着我,说时候不早了还是休息吧。
我也困了,尝试入睡,好不容易睡着,半夜被身上火烧火燎的灼热疼醒,我又过敏了,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肿了有两倍大。
这一次顾杜若的药丸没有用了,我还是难受得到处打滚,尖叫嘶吼阴暗爬行,像个奇行种。
“啊啊啊!我的脸!好痛好痛,我的前胸后背好痒好痒,啊啊啊啊——”
“布归,你怎么样?”
“不好不好!特别不好!要死啦!”我拉住顾杜若的手,“你的花粉是不是有毒啊?你的花粉你要负责到底!”
一层瘙痒接着一层,就像蚊子包上又被叮了三五个蚊子包,一起痒起来,忍不住想挠,但是此时皮肤却格外脆弱,一挠就破,不一会儿,我手指上全是皮肉和血。
“布归,你别挠,忍一下。”顾杜若见状按住我的手,语气焦急。
“想办法啊,快点想!”我痒得泪流满面,回想起小时候出水痘的惨状,也是这样,痒得抓耳挠腮,痒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爬。
“夫人,没事的没事的。”顾杜若紧紧握住我的手,拍我的背试图安抚我,然后大掌捏住我的后脖子。
昏厥犹如久旱逢甘霖,叫我欣喜,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痒意了!
“呼呼呼——”风声灌耳,再次醒来,我被顾杜若抱着,在空中飞。
“夫人,你醒了?我们正在去百尺楼的路上,飞过三个山头,就可以通过传送门过去了。”顾杜若将我裹得很紧,几乎像一个粽子,我们站在一柄剑的,御剑飞行。
“去百尺楼干什么?”
“布归,你中了毒,只有百尺楼的龙肝入药,方可解。”顾杜若面色凝重,“夫人放宽心,为夫一定取来!”
“其实你是一朵毒花是吧。”
顾杜若没说话,但是飞行速度肉眼可见变快了。
“新婚之夜你把你老婆毒翻了,也算天下奇闻!”
“抱歉。”顾杜若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没事,我不在乎。话说百尺楼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杜若兄,你真的没问题吗?”
“可以一试。”
一柱香的时间后,传说中的百尺楼映入眼帘,顾杜若将我安置在一把荷花座椅上,又将那个纸扎婢女放出来。
“夫人夫人!我可想死你了!你想我吗?恭喜恭喜,恭喜你和大人新婚燕尔,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