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璞玉嗤笑一声,道:“强抢民男,打道回府!”
当天晚上,圣莉亚大学亮了一整夜的灯,传言漫天:西西里亚国际翻译学院新上任的院长,最年轻的一届院长,向一个不知名小伙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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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宴会主管,瘦;右安保队长,胖。一胖一瘦,讲完这一段跟讲相声一样,一唱一和,讲完没等桌上其他人做出什么反应,自己反倒笑得不亦乐乎。
白杨趁乱离席,往璞玉离开的那个方向走过去找人。
什么内急要内什么久?
十年过去,圣莉亚大学依旧没有翻新,似乎是校长出于某种怀旧的心思,故意让所有的建筑包括桌椅都保持原样,时间磨蚀下,自然而然地能闻到什么陈旧朽木的味道。
果不其然,璞玉并不在卫生间。
白杨无奈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没接。没接,但是白杨能听见声响,这种对声音的异常灵敏大半是天赋异禀,剩下小半是在军队里训练出来的。
他寻着声音走出礼堂的后拱门,绕过圆滚的白石柱,在一棵山毛榉下找到璞玉,月光下璞玉的动作很明显,他愣了一下,白杨知道他或许已经意识到自己站在他身后了。
事实上,璞玉的确知道。
“所以你们的婚烟生活到底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一个欧洲长相的华裔嬉笑道,似乎对十年婚姻一朝分手这件事情十分好奇。
“很难说。”璞玉“咳咳”了几声,故意把声音放大一点:“或许是觉得有些腻了。”
欧洲华裔恍然大悟,慢慢靠近璞玉的脸,一支燃着的香烟凑过来,暧昧道:“那,我的美人,你考虑我吗?”
璞玉笑了一下,没避开,借了火,吐了个烟圈,刚想开口,欧洲华裔继续补充道:“我保证我的...比你前夫更强大。”
璞玉当即脸黑成碳,一脚将人踹下秋千,指着人鼻子。
“你含沙射影谁呢?”
“你不是说你们要离婚了嘛!”
璞玉无视刺耳的嗷嗷痛哭,他望向白杨刚才站过的地方,不知道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眼下也没有心思在这儿演什么戏,只好收拾收拾回到礼堂。
璞玉有些难以自抑地“近乡情怯”,刚才去洗漱间,他都觉得自己能闻到十年前白杨留在这里的味道,年轻的白杨端正又清爽,被自己挑逗得耳朵通红。
......不行!璞玉晃晃脑袋,强迫让自己清醒过来,还真当这一趟是来度蜜月的?是来离婚的啊璞玉!冷静冷静冷静!
这一会儿主角一不见了,这一会儿主角二又离席,桌上剩余的人自行叨叨根本没什么意思,吃了晚饭再装模作样地打个招呼,做个未来再见的承诺,就各回各家了,只剩校长单独留了璞玉一人再叙叙旧。
白杨先出来一步,将车子开出来,再回去等他。
白杨站在一副巨大的教皇画像下方,拂过镶金的画框,在这里醉酒的璞玉将他按在教皇的肚子上亲吻。
“谢谢校长,那我先走了。”璞玉挥手再见,显然校长给了他什么东西,手上满满当当。
璞玉将重东西递给白杨,自己挑着两个轻的拎,白杨三两下接过来,把剩余两袋也一并拿了,开车回酒店。
酒店的位置离这里特别近,一天的时间,算上飞机来回,就只能去一趟地方。
“都说了不用订房间,在飞机上睡不就好了吗?”璞玉朝白杨伸出手心。
白杨递过笔,将行李箱拉到一块,说:“飞机上睡不舒服,宝贝,我们不缺这一晚的钱。”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登记需要您的亲笔签名,不可以代签。”前台有些尴尬道。
“他右手动过手术,不方便。”璞玉解释说:“用这种笔写字手会疼,我们两个身份证都在这里,这一步就通融一下,免了吧。”
按照流程规定,这一步必然是不能免的,服务员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留着中长发,戴着半框眼镜的客人是什么来头,可是他的语气和说辞背后似乎存在一种强劲的说服力,跟外表大相径庭。
“这......好吧。”服务员最终还是妥协了。
璞玉自认替白杨做了一件好事,没想到他恩将仇报,行李刚刚放好,房卡都还没有插上,璞玉就听见他拉裤链子的声音了。
“不做。”白杨看着他颤抖的双腿解释道:“亲亲就好了。”
“不亲。”璞玉出发前一晚特意请教过小蝴蝶,要想一个男人对自己彻底死心,必须得拒绝对方每一次亲密行为的邀请,包括亲亲抱抱等等。
“蜜月协议上没有明说如果一方想亲亲,另一方必须得答应这个准则。”
白杨光溜溜地坐在璞玉身边,只剩一条底裤,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闻言十分懊恼,似乎这个问题自己真的没有考虑到位,那旅行是不是就没有亲亲了?
“璞玉。”这是白杨成婚后第一次这样喊璞玉全名,他冷漠道:“你有病?”
璞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问:“你在说我吗?白杨?”
“是啊,你有病吗?”
“我c......你他娘的脑子才有病吧,你好端端骂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白杨,我t唔!”
没等璞玉骂完,嘴被人堵了个实在。
虽然他璞玉风流倜傥,学生时期喜欢沾花惹草,可沾花惹草是一说,他根本没有其他交往对象,白杨就是他的第一任。所以,虽然无从对比,但璞玉肯定白杨的吻技一定是世界一流,舌尖勾火,欲擒故纵,步步引诱,让人欲罢不能。
就在口腔氧气快被抽完的时候,白杨停下来,鼻尖贴着鼻尖,得逞道:“根据蜜月协议第二条,蜜月时期不得吵架,如遇矛盾,必须用kiss或拥抱解决。”
“我在解决问题,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