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我抛弃吗?
“和别人一起玩也可以吗?”
安白变本加厉。
可是对方分明浑身绷紧、神色难过,却没有说任何拒绝的话,只是低低道:“请不要……传出去。”
最差不过是雌奴的待遇,可是他没有身份,只是地下虫;或者连那都不是。
连这点尊严都没有的话,如何在导师面前抬起头呢?
安白叹了口气。
仿佛冬月的北风吹彻,透骨寒凉。
卡玛的心亦坠入冰窖。
无非是……失去雄虫。
卡玛艰难地安慰自己:再不济、也不该……堕入深渊。
“不会那样的。”安白放缓语气,轻轻哄道,“好卡玛,乖孩子,不要担心。”
可是春芽已经垂下,只有卡玛脸上的余红还未消尽。
安白心生怜爱,想了一下,又说道,“你先穿上衣服,到一个地方等我。”
卡玛不知这是雄虫哄骗他的手段、还是什么。
对方说,不会传出去。
想来已经决定,要和谁一起来作弄我了。
他不敢去。
可这是难得的……见对方的机会。
“可以……”卡玛哽咽道,“让我来选吗?”
卡玛提前到了约定的房间等待。
他不知道会来多少人。
至少这样……不会被提前埋下监控。
未经同意、是犯法的。
叩门声打断了卡玛深呼吸的动作。
他登时弹起身,心里还有一丝紧张。
对方只是示意性地敲门,随后便刷了身份码。
卡玛屏住呼吸。
出现的却是戴面具的雄虫。
“嗨,卡玛。”
温柔的声线抚平了卡玛不安的情绪。
“你可以叫我安。”
没有其他虫。
卡玛张了张嘴,竟欢喜得不能言语。
“不过只是个代号而已,你知道,雄虫比较看重隐私。”
卡玛当然知道。身份黑箱的关山重隔,多少雌虫一辈子都见不到交往对象的真容。竞争的压力迫使雌虫发展露水情缘,好一点的便成为相对稳定的地下虫,终究是见不得光的牺牲品。
就连待遇最差的雌奴,也有更多的接触雄主的机会。
不过也不会有虫想不开,主动申请雌奴的位置。往往只有战损雌虫、看管所的轻罪雌虫和严重违背家规的雌虫,可能会被贬为雌奴,褫夺财产,供家虫任意发泄。
卡玛不知道他们的相会能维持多久。或许会撑到下一次暴动,或许在临时标记消失之前。
卡玛一言不发地跪到地毯上,“主人,请使用奴。”
安白环视一眼房间,果然在床边看到了箱子,最上面的是一根小皮鞭。
真的……准备了啊。
“到床上去。”
安白俯身捏捏卡玛的胳膊,朝床的方向扬了扬下颌。
卡玛转身欲爬过去。
安白笑着拍拍他的翘臀,温声道,“起来~”
卡玛这才明白雄虫的意思,站起身走过去,坐到床边。
安白低头挑选。
卡玛摩了摩膝盖。
安白拿了个小的,清洁后,握在手里。
卡玛于是解开扣子,翻了翻身。
被子慢慢下陷,安白单腿跪在床边,倾过身子,揽住卡玛的肩。
“闭眼哦。”
卡玛听话地闭上眼睛。
只听“啵”一声,颊上便沾了水印。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到雄虫匆忙覆下面具。
“不乖了。”
“对、对不起……”卡玛赶紧闭上眼,好像希望亲吻能再延续一会儿似的。
却只听到纵容的笑声。
抑制环被轻易地解开,扔在一边。
紧接着亲吻落在喉结上。
颈间竖起了细小的毫毛,卡玛连呼吸都在发颤。
内衬被解开,紧接着是裤子。
挑开红枝,小的种子被埋入土中。
头顶是一只红腮的雀。
“主人……”
卡玛无助地呼唤着,好像渴水的鱼。
他从没有,被这样过。
“忘了吗?”
安白解开红枝的虬结,却勾在手里。
“你可以叫我别的。”
卡玛抬了抬腰,“an、安……”
安白问,“你喜欢我吗?”
“嗯、嗯……”卡玛含含糊糊地张嘴,“喜、喜欢……请、随意对我。”
“我也喜欢你哦。”
安白又啄了他一口,这次在眼睑。
春芽下了一场雨。
安白扯掉了红枝,“不是暴动期,可以吗?”
卡玛快要说不出话来,“种、种子还……”
安白在他耳边低喃,“可以吗?”
卡玛啜泣了一下,“请、请快些来。”
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
到后面卡玛已经开始腿软了。
安白释放了过量的β素,不要钱似的,明明过了安抚期,就没有必要了。临时标记似乎又加深了,卡玛变得更加柔软湿润,偶尔抬起的眼里都写着风情。
安白第三次将营养液倒掉。
卡玛兀自痉挛着。
耕耘后的土地被扒开,安白将颤巍巍的种子拎了出来。
就像可怜的小卡玛一样,没有办法生根发育。
卡玛并不奢望什么。
安白又趁机亲了他一下,这次在嘴唇。
随后不老实的手就摸向翅缝,探了探半露的骨甲。
卡玛缩了缩,喃喃道,“痒……”
“抱歉啦,不过卡玛摸过了,我还没摸过呢。”
卡玛不太明白雄虫对翅膀的执着,如果不是为了凌虐和羞辱。
但还是抖着腿侧过身,颤巍巍地展开翅膀。
安白于是整个地、从上到下地,摸了个遍。
啊啊啊,骨架细细的,冰冰凉凉,翅膜薄薄的,温热的跳动感,好可爱。
安白心满意足。
卡玛偶尔会被安白“哇”的声音感染,变得高兴起来。
对方应该并没有其他雌虫,所以才对翅膀感到好奇。
他家里的那位……也一定是个精致美丽的亚雌吧。
卡玛不该嫉妒的,毕竟他也有亚雌没有的东西了。
可是又不免暗暗担心,雄虫若见过了更好的雌虫,是不是就没那么在意了。
新鲜感总会褪去的。
安白餍足地亲了亲翼骨,对卡玛说,“好啦。”便起了身。
卡玛有一瞬的惶意。
不由回首道,“您、您要走了?”
安白暗里扬扬眉,“没有啊。还要清理干净嘛。”
卡玛不知是不是该松一口气。
他勉强站起来,“我帮您。”
安白笑了笑,拉过他,进了浴室。
结果是一起泡了个热水澡。
安白并没有在房间过夜,只说下次联系。
在卡玛眼里,下次可能遥遥无期。
如果安需要钱就好了。
卡玛想。
可是自第一次之后,安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不,从一开始就没有提过。
雄虫在受教育期间,会有和精神力等级相衬的补贴。C级雄虫只要不大手大脚,不出意外,不会有太大的经济压力。
他第一次来见我,只是因为心软吧。后来是尝到新鲜,毕竟他年龄看起来并不大,很容易对什么事情上头。
即便这样,他也能够及时抽身,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