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窝在谢兰庭怀里,舒服地忍不住打哈欠。
谢兰庭的手真好看,白皙修长,上面鼓起的青筋充满力量,并非文人执笔杆的手单薄无力。他常年舞刀弄剑,右手掌起了茧子,摸起来有些粗糙。不知想到什么,覃卿脸上一热,人也有了精神。
视线晃悠一圈,再度黏在谢兰庭手上。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瞧着竟有些眼熟,居然是她之前送给他的礼物,只是上面嵌着金丝,覃卿一时没认出。
覃卿目光怔愣,感觉这金丝玉扳指套在谢兰庭手上,多了几分异样的美感,隐隐有些勾人。
她又忍不住多瞟了两眼,心思飘忽之际,耳边传来谢兰庭低哑的声音。
倘若仔细听,还能捕捉到一丝异样。
“好了!”
覃卿揉了揉眼,看清眼前物什的一瞬,不由睁大眼。
“表哥,你真厉害!”
眼前的月事带完全是为她量身定制,厚薄适中,既实用又美观,覃卿简直爱不释手。
以前每每来葵水,覃卿都烦躁不已,月事带要不太厚不透气,要不就是太薄兜不住,覃卿每次都只能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葵水还有几天能走。
现在她再也不用烦心啦!
覃卿激动地抱紧谢兰庭,眼睛晶亮,“表哥!表哥!表哥!我好喜欢你!”
覃卿的呼唤一声比一声响亮,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谢兰庭作势掏掏耳朵,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
覃卿突然凑到他跟前,小声道,“表哥,等葵水走了,我们试试吧。”
谢兰庭敛起笑,垂眸,抱起她朝床榻走去。
覃卿以为他没听见,又捏着他耳朵重复一遍,“表哥,你听见了吗?”
直到被放在榻上,结实的身体朝她压来,覃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的行为于谢兰庭而言是种引诱。
谢兰庭的吻一如他的人,所到之处尽是火热。他并没有给覃卿说不的机会,强势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予她。
覃卿被吻得晕头转向,朦胧之际,手里被塞进一物什。
还未来得及甩开,谢兰庭含着她耳垂诱哄,带着潮湿的滚烫的气息。
“乖,总要认识一下的,它若好了,你以后也能少遭点儿罪。”
谢兰庭这话突然暴露他一直掩藏的心思,他不再顾忌,迫不及待撕毁君子外衣。他放浪形骸,毫不遮掩。似是耐心早已耗尽,然而在对上覃卿眼里的惧意时,又蓦地停手。
罢了,还是太心急了。
再等等。
谢兰庭深吸一口气,翻身躺下。豁了口子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在体内横冲直撞,他难耐地咬紧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闷哼。
第一次直面男人袒露的毫不掩饰的欲望,覃卿又惊又怕。
耳边传来对方近似痛苦的声音,覃卿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对方。
谢兰庭舒服地哼了两声,带着破碎的尾音。
覃卿回忆着册子上的姿势,面红耳赤地捣弄着。
谢兰庭盯着她,目光自她沁满水雾的双眼,一寸一寸向下挪动,划过挺翘的鼻尖,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随着身体的颤动来回晃荡,红唇翕动,魅惑诱人。谢兰庭呼吸一窒,视线落在红唇上久久不曾挪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兰庭终于释放。
覃卿手心被磨得又红又疼,正欲撤离,那蔫了的欲望又活了过来。
顿时欲哭无泪。
谢兰庭抓起她的手,引导她再次握紧,“再来!”
覃卿被动地承受着不该承受的一切,她的手早已不听使唤,谢兰庭只好握着她的手持续发力。
覃卿记不得耳边响起多少个‘再来’,意识混沌之际,像是落在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上,又像是坠入无边无际的沼泽里。
一会儿轻飘飘,一会儿沉甸甸。
最后,彻底熬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覃卿睡到日光晃眼才醒来,伸手一摸,谢兰庭已经不在。
她一股脑爬起来,除了双手酸痛之外,身体并无其他不适。
“小姐,你醒了!”东篱听见动静自外间进来,早上王爷吩咐搬东西动静小些,千万不要吵醒小姐。
覃卿见东篱抱着被褥往外走,喊住对方,“这是做什么?”
东篱笑着回头,“王爷说小姐来葵水了,叮嘱我仔细照料,这几日王爷先搬去书房,等小姐好了再回来!”
“哼,做了坏事儿就跑!”覃卿小声嘀咕。
东篱顿住步子,“小姐,你说什么?”
覃卿略烦躁地摆摆手,东篱见此,继续忙去了。
覃卿始终想不明白,谢兰庭离得远远的,她还不用遭罪,怎么心里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覃卿摊开手掌,掌心微微红肿,一想起昨晚的荒唐,覃卿心里更烦了,难道是嫌她伺候得不好?
随他去,有本事就别搬回来!
覃卿气鼓鼓地从榻上起来,让东篱替她梳洗后,选了身便于出行的服饰。
东篱替她整整衣角,“小姐要出门吗?”
“要不要喊上王爷?”左右王爷也还在休沐中,有王爷陪着,东篱也不必担心。
覃卿闷闷道,“他是没长脚吗?”
她才不要去找他,要来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