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走向前,半路小报告帮我把镜子碎片拿走,我告诉他这个放我食物旁边就行。
“其实我是下巴受伤,不是脸上啦。”我走到椅子旁,仰起脖子露出结痂的地方。
神凛担忧地用药液涂抹,抹完手里捏着块包扎布,横竖都不知道怎么绑上。
我压住她的手,“这个就不用了吧,伤口浅,多上几次药就好。”
“那你这里可不能挠啊。”她提醒我具体位置。
我立马答应,“对了,你背上的伤怎么样?要不去我那,我给你看看?”
她放下包扎布,食指在我鼻尖点一下,“最多有些淤青罢了,现在都感觉不到疼。”
“行了,大家都上过药了,治疗箱我就放回去咯!”
“……好。”让她逃了。
艾斯这时满身包扎走我对面坐下,他手里是小报告拿走的碎镜子。
“怎么在你这儿?”我还没笑他呢,就转为惊诧。
“小报告认为这东西有问题。”
“有问题?”我紧盯纸巾里叠着的镜子。听起来很玄乎,会不会是下一个线索?
“嗯,”艾斯见我伸手,把它们推近,“为什么对镜子执着?”
忽然的审问使我眼皮一跳,敏感话题自动防御系统被触发,我脑海的第一反应是:坚决不能说出秘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圆谎。
于是我强行解释:“肯定不是为了照镜子!”
“再说一遍。”
“肯定不是为照镜子,但是就是有用!”我斩钉截铁,心中却在叫停,能不能别刨根问底!
“这个有用还是镜子有用?”艾斯漫不经心。
我差点没把住嘴,赶忙把字吞回。
艾斯分析研究我的神态,“这个?”
继续装聋作哑。
“镜子?”
真是服了!我敬佩他的执着。
艾斯严肃地看了我一会儿,知道得不到答案了,只撂下句话,“行,我不问其他的。反正我大致猜到是什么。”
嗯?!
短短两秒,我刚放下去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猜到还了得!不许猜!也不能猜准!
“收收。”
他在我眼前挥手,认真中带着无奈,“我不细究,但你能否说出关于这个的消息?”
我面露为难,“不能。”
“真不能?”
又来!我没继续看他了,直言道出,“真的不能,你的我也不能跟任何人透露。”
“行,”艾斯心里似乎早有准备,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站起来要走时,他又忽然回头,最后确认,“那,我能参与?”
“非常能!”我脑袋狠狠一点,“不说出来让人知道就行。”
他这才放松些,低头轻道:“好,行,那就保密吧。”
关于小报告,我找他聊了很长时间。
具体情况怎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总之就感觉这东西不一般——是一种隐隐的不对劲,按他话讲,叫做‘气息不详’。
介于他是由幼蛛转生回人的,我就让女同学米娅也感受下镜子。
米娅对此始终感到疑惑。
这与预想有所偏差,事情急不得,我持观望态度。
夜晚随着众人思考很快到来。
朦胧的月光照进沉黑的阅览室,正该酣睡时刻,怪异事件却发生了。
先是耳边频繁出现响动,这导致我醒来之前还在做食物被鼠偷吃的梦。
随后隐约微风扇动额上碎发,眼皮闪过了白光!
——镜子!
我捏紧手指。
有人在偷镜子!
不!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