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夜幕被金芒撕裂,敖烈伫立在九曲黄河阵的废墟上,掌心悬浮的定海珠虚影映出无当圣母四分五裂的残躯。然而那些碎片并未消散,反而如活物般蠕动重组,最终凝成一具披着龙鳞袈裟的妖异法身——这才是圣母真容,眉心嵌着三枚逆鳞拼成的莲花印。
“小龙主,你吞了赵公明的残魂,便该知晓截教从未背叛龙族。”无当圣母的声音忽远忽近,袈裟上的龙鳞片片竖起,露出底下刻满“剜鳞咒”的皮肤,“通天师尊当年剜鳞炼阵,实为保全龙族最后的火种......”
她屈指弹出一道黑光,敖烈识海中的《烛龙真解》突然不受控地翻动。泛黄的绢帛上浮现出从未见过的血色篇章——那些文字竟是用龙族逆鳞研磨的朱砂写成,记载着“以鳞饲天,偷换命格”的禁术!
“看仔细了,这才是烛龙真解的全本。”圣母指尖划过自己颈间的剜鳞伤疤,伤口中渗出金红灵气,“当年烛龙氏为瞒过天道,将真解一分为二,半卷藏于龙宫,半卷......就刻在历代截教主的脊骨上。”
敖烈金瞳骤缩。定海神眸穿透圣母法身,看见她脊骨上密密麻麻的逆鳞刻纹——那分明是《烛龙真解》缺失的“逆命篇”,每一道刻痕都渗着龙血。更骇人的是,刻纹末端延伸出无数金线,直贯东海归墟!
“你脊骨上的经文......在吸收归墟龙骸的精元?”敖烈毒鳞根根炸起,赵公明残魂在体内尖啸。他终于明白为何截教覆灭后,归墟深处仍有龙吟不绝——那些被剜鳞的龙族先祖,竟成了滋养截教秘法的养料!
圣母低笑着撕开袈裟,脊骨刻纹如活蛇般游出,在空中拼成半卷血色真解:“此乃通天师尊用三千龙魂换来的‘偷天术’,今日便传于你。”刻纹突然钻入敖烈额间逆鳞纹,与赵公明残魂激烈冲撞,“只要剜去半数逆鳞饲喂天道,便能换得龙族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