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的目光深邃而坚定,犹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智慧和力量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褐色,眼型微微上扬,眼角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细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眉心形成一个浅浅的川字,透露出他对案件的专注与思考。在观察现场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在桀海眼中,连云愈发威严和神秘。
桀海站在身后,不着痕迹地估测着连云的身高,心里默默想着,这位支队长大概一米八三左右,仅仅比自己高出一公分。他注意到连云的头发打理得十分整齐,乌黑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发梢微微卷曲,却又不失利落,给人一种精神饱满的印象。而且,连云身上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味,这香味并不浓烈刺鼻,而是恰到好处地萦绕在他周围,为他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气质。
“晋主任,您看就目前咱们掌握的这些情况,能不能给我们大致预估一下死者的死亡时间啊?”连云一脸恳切地看向法医科主任晋万江。
晋万江紧抿着嘴唇,表情格外严谨专注,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脑海里仔细梳理着各种线索。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上,仿佛时间也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放慢了脚步。昏黄且闪烁不定的灯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投下明暗不一的光影,让紧张的气氛愈发浓烈。潮湿的地面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与那难以名状的死亡气息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空间,令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偶尔,能听到外面狂风呼啸而过,风声如同一头猛兽在咆哮,吹得窗户玻璃“哐哐”作响,窗框也跟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微弱颤抖声,似乎随时都会被狂风扯碎。而室内,除了挂钟的滴答声和偶尔的风声,还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紧张的呼吸节奏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着一首压抑的乐章。
沉思了好一会儿,晋万江才用那种透着专业与审慎的口吻说道:“就目前观察到的状况,结合尸体的僵硬程度和肌肉萎缩情况来看,初步推测这具尸体存放至少有好几个月了。不过,你瞧这尸体表面裹了几十层东西呢,要想精确判断死亡时间,还得进一步解剖尸体,再做详细的实验室检测才行。”晋万江的声音沉稳却也带着一丝凝重,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说着,他伸手朝旁边的两名年轻警员指了指,示意他们帮忙把殓尸袋抬上担架。
连云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理解的神色:“行嘞,晋主任,那就辛苦您和兄弟们了。我这边现场勘查完,马上回市局找您。”连云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带着一丝坚定,却也被这压抑的环境染上了几分沉重。
说完,连云就站在那儿,目送晋万江和两名警员抬着担架离开。此时,现场的气氛愈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窗户被风刮得“哐当、哐当”剧烈作响,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是这荒芜之地发出的痛苦哀号。凝重又紧张的氛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笼罩着每一个在场的人。连云心里很清楚,这案子目前展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数不清的谜团和线索,正等着他一点点去挖掘、去破解。
洛庆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技侦科、法医科全员出动。别墅院子里疯长的野草,很快被踩出一条通道。
一楼大厅里,警察们迅速忙碌起来,各自投入工作。
二楼主卧的窗户被轻轻推开,两名身着全套防生化服的法医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混合着潮湿、霉味和死亡的气息。
一名法医沉稳而熟练地展开一个白色的殓尸袋,随后两人一起小心地将尸体放入袋中,确保在处理过程中不会遗漏任何可能蕴含关键线索的微小证据。
这具尸体经过了专业且繁复的干燥防腐、祛除异味处理,原本应该腐败发臭的尸体得以保持相对完整的原始状态,只是干尸化情况严重。
刑侦支队队长连云,从警八年,亲身经历过数百次凶杀案现场勘查,可这样的现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他推测凶手在处理被害人尸体时投入了非同寻常的情感和精力,这意味着凶手与被害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随着尸体被安全放入殓尸袋,两名法医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死亡的敬畏。他们明白,这具尸体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复杂而惊人的故事,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找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