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把烟抵灭在琥珀水晶缸里,朝栢玉发问:“还说不笨,你不知道变通吗?不让你打电话,没让你不能发消息,你跟文件传输助手发的消息都比跟你金主发的消息多!”
“如果你不回复呢?”
“发消息不回,你不知道告诉周秘书吗?!”
栢玉怔怔地说:“好吧。”
司徒璟目光锐利地盯着栢玉,“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没有了。”
“你确定?”
栢玉擦掉睫毛上的泪湿,小声嘟囔:“确定。”
司徒璟冷笑一声,“别被我发现。”
栢玉有点恍惚,好像司徒璟知道了什么,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不会的。
乔不会再回来的,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秘密了……哦,还有前夫的事情。
但是,这两件事都和合约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告诉司徒璟。如果再提起,也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卑微,他希望面对司徒璟的时候能更平等一点,尽管这不太可能。
栢玉慢慢走到司徒璟身边,示好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还是被甩开了。
司徒璟此时的体温和他脸上的冷酷表情截然相反,滚烫得像火炉。
任何一个易感期的暴躁alpha都需要抚慰,栢玉锲而不舍,跪在沙发上攀着司徒璟的肩膀,轻轻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别生气了,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这次司徒璟没有挡,强硬地把栢玉拽到怀里,狠狠亲吻。这吻夹杂着昂贵烟草的淡淡香气,吻得激烈又粗暴,刺啦咬破了栢玉的唇,血和眼泪流出来混入了口腔,咸的。
栢玉轻声呜咽,颤抖着抓住司徒璟的衬衫袖子,想要呼吸。
他的抓挠对司徒璟来说像是某种回应,让司徒璟更肆意地侵入温热柔软的唇舌,甚至想要伸入喉腔,手上也没闲着,直接把腰带扯了,伸进丝质睡袍里。
司徒璟很少被质疑,尽管栢玉对他没有任何实际影响,是个建立在金钱交易之上无关紧要的金丝雀,一个离过婚的beta,却比公司、家族的那群人更让他生气。
栢玉确实治好了司徒璟的信息素异常,取而代之的是这种折磨人的滋味。
痊愈的那天快点到来吧!
司徒璟一面这样期盼病症快点结束,两人不再见面,另一面却沉浸在无花果香气里,用力禁锢住怀里的栢玉,激烈纵情地做,不让他有丝毫挣扎逃脱的机会。
两人在卧室待了七个小时,除了刚开始吵架的半个钟头,后面就没停过。
栢玉为了安抚司徒璟的情绪,迎合着他,即使嘴唇被咬也没有太多挣扎。但是后来,栢玉发现司徒璟这次易感期的信息素波动要比前面的几次更为强烈,再加上惹他生气,抚慰得并不顺利。
这更像是一种惩罚,粗暴激烈,不知疲倦,无论他顺从也好,反抗也好,都逃不掉。
栢玉两手被按在头顶,颤抖着低声求饶,“你……快把我……弄坏了。”
男人咬住他的耳尖,话音透着威胁和压迫,“艹死你。”
“艹死我,你就找不到这么乖巧的小骚货了。”
栢玉在心里呐喊,天哪,我怎么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说得自己都脸红耳赤,浑身发烫,造孽!
可是他真的要不行了!
司徒璟掐住栢玉的脖颈,“你乖吗?”
栢玉眼里盛满生理性泪水,脸颊薄红,“乖!”
“听不听话?”
“听话!”
床垫摇晃得更厉害,夹杂着一阵如野兽般的粗重喘息和怒吼声。
某个瞬间,司徒璟咬住栢玉的后颈注入大量冷杉信息素,栢玉颤抖着呻/吟了一声,“啊!”
beta萎缩退化的腺体容纳不了如此多的信息素,混杂汗水顺着脖颈落到了枕头上。
栢玉瞳孔失焦,唇瓣微张,像卡通动漫里脱水的小鱼,两眼打上了×号。
过了一会,栢玉被压得喘不过气,双手推着司徒璟的肩膀,想让他起来,手腕反被对方抓住。
司徒璟在栢玉的耳畔低语:“听,两对翅膀在频率一致地扇动。”
卧室一片昏暗,静谧中两人肌肤相贴,心跳声扑通扑通,以同样的速度在搏动……
栢玉听到了。
他很意外,司徒璟竟然还记得自己在昆虫博物馆说的话。
其实他说的拥抱是两个穿着衣服的人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体温、心跳带来的安宁和支持感,因此它只能对真正喜爱的人做。
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人之间掺杂着欲意和暧昧气息的负距离拥抱。
但是,栢玉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也怕破坏这氛围,再惹司徒璟生气。
在同步的心跳声中,两人静默了一会,栢玉抽出手搭在男人的宽阔脊背上轻拍抚慰,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