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赤鳞没能在极光小区租上房,来到人世时间长的妖族会自由些,衣食住行不会被约束。但在观察期,青丘和妖管局有约定,住处由妖管局来安排。游赤鳞来人世的时间长,奈何在妖管局牢里进进出出,每一次都重新进入观察期,租不到极光小区的房子。
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后,游赤鳞愤愤不平转身就走。
而此刻的槐音早已经将她的朋友抛到了九霄云外。简单地做了两个小菜,她托腮看着连吃饭都一丝不苟的薄清嘉,唇角挂着笑。做出来的食物得到认可,这也是一种令身心愉悦的享受。
饭后的薄清嘉挽着袖子,主动地去处理锅碗,槐音越发觉得她上道,跟她刷短视频看到的霸道总裁还是很不一样的。
薄清嘉没提咒术,槐音也乐得清闲。她慢悠悠地晃到了房间里,也不问明明没事,为什么薄清嘉将她带到金槐园里。对她来说,离开青丘后,住在哪里都没有很大的区别。
只是临近十一点,那股无事的平和被一股奇怪的打破了。槐音不打游戏就睡得早,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床边抱着双臂、抿着唇的薄清嘉,打了个呵欠,嘟哝着说:“你吓我一跳。”
“抱歉。”薄清嘉面颊微微泛着红,语调仍旧是克制的。
槐音“唔”一声,掀开被子拍了拍床,对着薄清嘉说,“来。”
薄清嘉默不作声地拨了拨略微带着点潮意的发尾,在槐音的身侧躺了下来。房间中的大灯关了,只余下一盏散发着柔光的昏暗小灯。
槐音伸手抱了抱薄清嘉,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臂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越抱越紧。有的事情也算是熟能生巧,她亲吻着薄清嘉,动作温温柔柔的。等到一个轻吻结束,她才看着眸光有些迷离的薄清嘉问:“咒术还得多少次呢?”
薄清嘉按着槐音的腰,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肌肤上摩挲,慢慢地滑向了尾骨。好一会儿后,她才哑声说:“不知道。”
槐音只是好奇问一声,没有答案也不要紧。她被薄清嘉摸着,尾巴也想钻出来。可薄清嘉好像不喜欢她的尾巴。槐音犹豫一阵,管住了尾巴。如果真要钻,那也得等她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时候冒出来。她抓住薄清嘉的手拽下来,压在身侧。可她总不能一直控制着薄清嘉的手,在她疏忽的时候,薄清嘉的手又在她尾椎附近盘桓了。
槐音:“?”她有些懵,咬着薄清嘉的耳朵,小声地问,“要尾巴?”
薄清嘉的声音很矜持,音量也不大,但槐音听清了。一条尾巴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很快就被薄清嘉用虎口圈住。槐音也没管太多,她的唇从薄清嘉的下巴慢慢地往下滑,亲过脖颈,又游向了锁骨。
很忽然的,槐音的耳朵被薄清嘉用另一只手点了下。
槐音有些发懵,她茫然地看着眼神逐渐迷离、陷入情.欲中的薄清嘉。
可薄清嘉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如春波潋滟的眸子,传达出了一种渴求,像是无声地催促。
薄清嘉醒来的时候,枕边是空的。
她眯了眯眼,回神后就抬起了手看腕上的咒术印记。
一道咒术将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系在一起,缠绵温存。
槐音没在,急着回去开店。
但给她留下了早餐。
薄清嘉浑身泛着一股懒意,她慢条斯理地拍了照,给槐音发了句“谢谢”,之后没再管。
一目十行地扫完来自薄慎、薄咎的消息,她没搭理,只是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冷。她那父亲没什么坏心,估计就是脑子越来越愚钝了。至于大伯——想到了那一株罗汉松,薄清嘉原先只是认为他没出息,是个废物。但此刻,心中又盘桓起了其余念头。
小狐狸饭。
槐音没空回复薄清嘉的消息。
倒不是在制作小馄饨上耗费时间,而是得应付主动上门的“服务员”游赤鳞。
“你昨晚彻夜未归?”被槐音吆喝着烧水的游赤鳞臭着脸,盯着槐音,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槐音眼神闪烁,有点心虚。在青丘她一直是典范,不能被人知道她闯出来的大祸。她的耳朵动了动,低着头小声说:“在朋友家。”隔着屏幕她可以说谎,但现在游赤鳞就在她眼前呢,一下子就被看穿。
游赤鳞冷冷地哼了一声。
槐音眼珠子转了转,诶呀一声转移话题:“你头发怎么红的?”她上回在青丘见到游赤鳞,还是黑的呢。
“不好看吗?”游赤鳞反问她。
“你鳞片又不是这个颜色。”槐音小小的嘟囔,旋即抬头说,“我听说有的人类很古板,不喜欢花里胡哨的,觉得这是不良行为。你不会因为这个被炒鱿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