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荆昭的耳朵微微变红,她和春华对视一眼,才开口:“这不是怕你心血来潮要给我露一手,再把厨房炸了吗?”
听到这话,徐江行挪开了视线:“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荆昭和春华对视一眼,春华可是太佩服自家夫人了,这都能猜到,比神仙都神。
吃过饭,两人便带着春华秋实出门了,本打算带着木冬,但秦安闹着要去,木冬正好让他跟着了。
“这个庄子有鱼塘,菜地,今天大家返璞归真,体验一下普通农家生活。”
庄子是徐江行的,荆昭看这里原先的收益不好,便改成了农家乐,还有自助烤肉,猪和鸡都是养在山上的,自小锦衣玉食的人们从未体验过这种生活,便来了兴趣,这庄子也就做下来了。
荆昭不喜欢钓鱼,坐了片刻便觉得无聊,就去给众人烤肉去了。
江宁和任南风姗姗来迟,最近制衣坊比较忙,荆昭都很久没见着江宁了,听说任南风整日被父母带着去见一些公子,两人也好久不见了。
一看到大家,任南风就忍不住说起了近日发生的事:“简直不可理喻!我都说了不想成婚,居然被我父亲说是大逆不道,要把我逐出家门。”
“若你真被逐出家门,我们家也能收留你一段时间。”荆昭夹起一块烤肉放进她嘴里。
任南风吃到烤肉,眼睛都亮了:“真好吃啊,再给我一块。多谢你的好意,可我母亲也想让我早日成婚,说我若是有心仪的人,她便上门去说,可我真没有。”说着,任南风像是见了鬼一样,一下蹿到了宜荣身后。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程仲元来了。
徐江行给大家介绍:“这是我表兄程仲元,云州人氏。”
任南风不再说话,默默地吃着碗中的烤肉。
见状,荆昭往她碗中放了生菜和泡菜:“你试试这样吃。”看着她吃完,荆昭又看看一直盯着这边的程仲元,示意着任南风。
“他来做什么啊?”
“你不想看到他?”
看到周围没人注意这边,任南风小声说道:“你成婚那日我就见到他了,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不是正经人,竟和我说想娶我,问我愿不愿意,我当然不愿意啊,我又不认识他。”
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她觉得现在心情舒畅多了,抢过徐江行的鱼竿就要钓鱼。
见任南风不看自己,程仲元也没上前讨骂,毕竟上次他已经见识到了,一想到上次的任南风,他就感觉自己的腿隐隐作痛。
婚宴上,程仲元远远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立刻上前和任南风搭话,没想到还没走过去就被荆昀带着去做事了。
再看到已经是开席了,只见她鬼鬼祟祟拿着一个食盒从廊下走了,程仲元立马跟了上去,没料到居然没发现了。
任南风把饭盒藏在身后,眼神冰冷地质问他:“你一直跟着我是要做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
看着任南风疑惑的眼神,程仲元肯定她已经把自己忘了:“我们见过的,在宫里。”
“宫里?你不跟着你家主子,跟着我做什么?”
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继续解释:“就是宫里贵人身边的。”
还没等她说完,程仲元立刻给了脸,原来这人是把自己当成太监了,刚要解释,就见有人朝这边走来,一回头,自己要找的人也没了踪影。
还好天遂人愿,正给徐江行挡酒时,任南风又出现了。
秉承着不能再错过,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程仲元开门见山道:“我不是太监,我家在云州,我想娶你,想带你回云州。”
任南风觉得自己再见他已经够晦气了,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种话,把食盒砸到他身上就跑了。
听着程仲元在一旁说话,任南风就忍不住想揭露他的所作所为。
荆昭看她一直黑着脸,不高兴,便来安慰:“过几日他就走了,他母亲是我婆母的亲妹妹,当今皇上的亲姑姑。”
“我懂,我会忍着的。”
就算这人再无礼,她都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两人的恩怨,毕竟父亲刚刚入京,若是得罪了公主,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江行也知道程仲元的心意,但这种事强求不来:“你可不能仗着自己父母的身份把她抢回云州。”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想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未来的日子还长。”
晚上,程仲元就离开了,走之前他又找到任南风:“我回云州了,若有机会,你来云州玩玩。”
没等她回答,程仲元就上马离开了。
其他人又在庄子里多待了一日便回去了,现在人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荆昀也整日看书,立志要考取功名,从前本打算游山玩水快活一辈子的宜荣,也在看到母亲温柔的目光后摒弃了这些想法。
荆昭坐在玉妆阁门口的秋千上,晃着晃着就看到徐江行远远地走来了,手中还提着她嘱咐要买的点心。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