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芮的奸计还没有得逞,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踢翻在地,温翡的光剑停在习芮咽喉前一两寸危险的地方。
习芮的脖颈处已经渗出血,只要温翡心念一动,习芮的喉管就将被光剑割破。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发誓!我碰都没碰!!”
习芮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狂喜,眼神中却满是惊悚和恐惧,几乎要对温翡磕头了: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啪!”
裹挟着愤怒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习芮的脸上,堵住了她的话。
温翡看着衣衫完完整整的江事雪,嗓音里仍然带着不加克制的愠怒:“滚!”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习芮不顾形象地手脚并用,几乎是屁滚尿流地走了。
她心如死灰,清楚地明白:
她再也得不到江事雪了。
不仅如此,惹怒了温翡,她在a大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
小竹林里恢复了安静,只闻小雨滴答。
温翡赶忙去看她挡在身后的江事雪。
江事雪低垂着脑袋,竹林里光线幽暗,又下着小雨,阴郁的小脸上看不清神情。
温翡有些担心地捧起江事雪的脸庞。
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的泪。
“别哭,别哭。”
温翡心头涌上的怒意,此刻已经全部被怜爱取代。
她的小女友如此可爱,娇气,敏感,不安,又受欢迎到了惹得变态都觊觎的程度。
她真想把江事雪放到无菌室里永远保护起来,或者是放到人体冷冻仓里,只为自己一人而储藏。
“哪里难受?说出来,好不好?”
刚刚势如破竹的强大alpha,此刻面对小女友,却全然失去了主意,带着些自责,无措地哄着人。
江事雪神色有些麻木,沉浸在旧日往事中,失去了清明。
鼻子也很酸,心里也很酸,连意识,也像一整颗酸橙,如同掉进了榨汁机里,被反复捶楚出更多的酸与涩出来。
她,江焕,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一生如此失败。
她几乎想要毁灭自己,和在场的所有人一起,毁灭在这场昏天黑地的大雨里。
是她选择了毁灭吗?还是毁灭选择了她?她说不清。
温翡把江事雪揽在自己温热的怀抱里,耐心地一遍遍哄道:
“别哭,有我在。”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江事雪?”
“宝宝?”
视线被泪水模糊,氤氲着水汽的彷徨里,江事雪的意识隐隐识别出,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江事雪?宝宝?在叫自己?
江事雪的心脏又酸又涩,却还是在一团无序的ao信息素中,艰难地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自己现在是江事雪,不是江焕。
温翡紧紧抱着江事雪,有些焦急地思考着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