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恶狠狠地盯着走过来的男人。都怪他!
段瑞宁被她瞪的心头一颤,慌乱地差点把手里的点心给扔了。
“你干嘛怎么紧张?”阮夏收起表情,狐疑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
把手里的点心递过去,段瑞宁手忙脚乱地去赶车,却差点撞到路过的行人。
阮夏心里的怀疑更重了。
一路上,段瑞宁都有些心不在焉。阮夏和他说话,好几次跟没听见似的。气的她叫停车子,一把拽着男人的衣领把人揪过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段瑞宁看她一眼,脸上泛起诡异的红晕。
阮夏眯起眼睛。
“你怎么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们就别走了!”
真是太奇怪了!
你喜欢阮姑娘吧,喜欢就得有所表示呀!
想到沈小五的话,段瑞宁抬眸盯着眼前人一张一合的红唇,还有因为生气鼓起来的脸颊,心跳的像是擂鼓一般。
“我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你像小柱一样可爱。”
阮夏一呆。小柱,哪个小柱?
张婶家的小柱?那个长的跟面包似的白胖娃娃?他们像吗?哪里像了,她有那么胖吗?
阮夏气的恨不得打人,掐着腰质问:“你眼睛不要可以捐了!什么眼神,本姑娘这身材,S型的,哪里胖了?”
段瑞宁呆住了,这怎么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虽然听不懂她说的什么S型,也知道这人生气了。片刻他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掏出一盒胭脂:“这是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阮夏接过,“你不是没钱了吗你不是身上的钱都交了定金,哪来的银子买这个?”
“借的。”段瑞宁怕她再生气,只好说实话。
借的,借谁的?
阮夏电石火光间想起一个人:“刚才那句话也是沈小五教你的?”
男人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阮夏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这人没发烧怎么可能会突然开窍说胡话了。她翻了个白眼,“行了,赶紧走吧,一会赶不上吃晚饭了。”
段瑞宁如释重负,转过身继续赶车。
收起胭脂,阮夏盯着他宽厚的背直想笑。这人难得要开窍了,又是买胭脂,又是夸人。夸得乱七八糟,不过也是进步就是了。
临近村口,遇见了一个年纪和阮父相仿的男人。段瑞宁伸手打招呼:“阮四叔好。”
阮四叔见两人驾着车,问道:“这是去哪了?”
段瑞宁:“我们去城里了。”
“去城里这么近还要用牛车啊,之前小玉都是跟着我们走路去的。”阮四叔撇嘴,他最看不上这个半路送回来的侄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见了他们连句好听话都没有。真不如小玉!
段瑞宁闻言,脸色一黑。他虽然不太擅于和人打交道,可好赖话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阮夏却是一脸惊讶:“真的吗?这小玉也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给你们雇辆车子。走回来脚都疼了吧?”
这人她认得。是阮家本家的一个长辈,按辈分,她应该叫一声四叔的。
阮四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能反将他一军,气的脸红脖子粗:“人家小玉是心疼钱,不跟你似的,花钱如流水。”
“心疼钱干什么,我就不心疼钱,我只心疼爹娘走路走多了脚疼。”阮夏一脸不赞同,说完,她像是想起什么,“四叔,你这是去哪了呀?”
阮四叔没好气道:“卖鸡蛋还能去哪?”
“哎呀,我们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你就不用走这么多路了。”阮夏语带惋惜,末了话音一转,“不过,那几个哥哥嫂子也是的,怎么没帮四叔借辆车呢,这也太不孝顺了!”
闻言阮四叔脸色发黑。
段瑞宁抿着嘴想笑却不敢笑,接收到身后人的暗示,忙不迭驾着车走了。
阮四叔气的仰倒,想要追上去骂两句,却因为走了一路,累的实在跑不动了。眼睛瞪着他们的方向,似要喷出火来。
阮夏冷冷地回望他,这人不出现,她都要忘了,原主嫁给吴大,他可是在中间出了不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