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到村长带着吴大本家人在收拾东西,他就知道完了,那二十两银子估计已经被拿走了,顿时心疼不已。
早知道就应该等他得手再给银子或者少给一些,现在直接打了水漂。二十两啊,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想想自己实施计划以后到手的富贵,他心里才好受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阮家就出事了。
阮父在修渠时候不慎踩中一块快要坍塌的地块,跌落下去,被土埋了,小腿腿折。
事情发生时,阮夏和阮母一起正给人送菜谱。听到消息之后,两人马上赶了回来。回到家时候,阮父已经被人从老郎中那里抬了回来,腿上也固定了木板。
段瑞宁也在,手里拎着几付药。看到她们回来,把药递过去:“断骨已经固定,需卧床静养,不能随意乱动。”
阮夏点点致谢:“谢谢,诊金还是等到最后一起付吧。”
段瑞宁点点头,没说什么便走了。
阮夏一心牵挂阮父亲的伤势,没有注意到他态度的变化。
接下来几个月,阮夏和阮母都是在呆在家里照顾病人。老郎中每隔几天过来换药查看状况,有时候是段瑞宁来,他每次来都是一副闷葫芦样,一板一眼地换完药,问一句答一句。久而久之,阮夏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把人揪到门外:“说吧,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我?”
段瑞宁快速扫了一眼对面叉腰抿嘴的姑娘,沉闷的心莫名明朗了一些。
“我没有躲着你。”
“还说没有!你看到我转身就走,还假装没看到,以为我瞎啊?”阮夏伸出手指戳他。
段瑞宁被她戳的后退两步,盯着她鲜葱似的白嫩手指两眼,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在她紧迫的逼视下,才道:“我看到你和徐文远还在一起,便想着要,要避嫌。”
阮夏一愣:“你看到了他了?”
“没有。”段瑞宁以为她在打听那人的下落,摇摇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因为阮父受伤,徐文远也不好装傻,跟着邻居街坊露了一次面,也自此一面,之后便不见了人影。阮夏也再没见过他。
等到阮父能住着拐杖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凉了,还落了一次雪。
阮夏跟着母亲每天上山砍材,买了好些能放的食材,又养了十几只小鸡,每天吃吃喝喝,忙忙碌碌。这段时间,经过锻炼,她身子又长开了不少,眉眼间比着刚来的时候多了丝英气。
徐文远这时候突然回来了。
孟菱玉在知晓吴大死后,气的摔了一次东西。她怀疑阮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三番两次都躲了过去。可她转念一想,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杀只鸡恐怕都不敢,不可能会有这么大能耐。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肯定不会没有一点迹象。
听说阮父受伤后,她想起了那段单纯的时光,也没再想着动手。
冬日第一场雪后,孟夫人突然提出要把阮夏接过来过冬。气的孟菱玉又摔了好几个花瓶。
怎么阮夏就娇贵受不得冷,她在乡下受冻了十几年,手上现在还留着冻疮的疤痕。难道她天生就比阮夏低贱吗?
来了府城之后,她也彻底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于是她又找到徐文远,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自己动手。徐文远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收到徐文远递来的消息,阮夏挑了挑眉。这厮竟然约她一起去爬山打猎。这是打算把她留在深山里吗?
她穿上厚厚的袄子,做足了充分准备。到达山脚下时,徐文远已经等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一根尖尖的长棍,和一把弓。
“这把弓看起来很不错!”阮夏惊叹。
“的确是一把好弓。”徐文远得意的眼神掩盖不住,这可是小玉精挑细选之后命人给他送来的。
“我此刻已经开始期待了,今日定能满载而归。”阮夏望向他的眼里满是崇拜。
“嗯。”徐文远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便开始往山上走。
由于树木的遮挡,山上的积雪没有融化,踩上去松松软软,一路倒是顺畅。两人一路聊些读书啊,作诗啊一些无聊的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阮夏在吹捧。
徐文远一边享受着奉承,一边观察着地形,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向了他眼中的猎物所指引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