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玩家在自传的扉页写道:
“在那之后,我们养育了很多孩子,他们拥有不同的个性,不同的年龄,甚至不同的种族。尽管他们处于叛逆期时让人很头疼,但还是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
“即使这种欢乐直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
这回屋子里的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出声。
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比刚才要稍微复杂一点,不是所有故事都能同时汇聚美食、□□、前世今生、新仇旧怨、superpower,现在还要加上大家最喜闻乐见的泼天狗血gay生子带球跑。
艹,震撼玩家一整年。
玩家两眼无神:“明明是我先来的,先认识也好,一起上学也好,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平子真子也说:“是啊,肯定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赶快想想。”
这一句触底反弹,玩家想也不想就反驳,“什么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都是别人的错!”他立刻瞪向苏格兰:“你这只狐狸精!”又想起一个巴掌拍不响,炮火转向不在这个地方的某人,痛心疾首,“那个偷腥猫!”
平子真子立刻发出了见面后第一个畅快的笑,面孔之扭曲,笑声之癫狂,引得在调查现场的警察频频侧目。苏格兰竭力逃避这种注视,这两个混在一起时有一种默契得不顾人死活的快乐,让他阴暗地把兜帽又往下压了压,坐回玩家旁边。
尽管他现在的形象像一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蘑菇,但他依然坚持为自己正名,“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这么一说,玩家必然不能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别人不愉快的机会,所以他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同盟,玩家扭头问平子真子,“您怎么看?”
平子真子怪声道,“我怎么看?我对你们搞什么名堂一点也不了解,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现在又做的什么坏事!”
玩家直呼冤枉,“您怎能这么想我?”
平子真子眯起眼,“难道你没有吗?”
玩家,“好像也许可能有那么一点。”
平子真子震惊不已,眼睛止不住地往诸伏高明的方向瞥,“所以那真的是——”
苏格兰比玩家还要激动:“不是!”
“你干什么突然那么激动,吓到我了!”平子真子又用上了那种无理取闹的语气,“你想说你和那家伙毫无关系?你们两个的脸就像照镜子一样,难道以为其他人都是瞎子吗!”
苏格兰深吸一口气,“因为人类基因相似,所以世界上有很多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也会导致容貌相近的人,而且大脑会自动对不完整的信息进行补充,这让本来只有三分的相似变成七分相似。”
他试图站在科学角度解释眼下对他十分不利的情况,从他刚才观察到的来看,两人对他究竟是不是有另一个身份完全不在乎,更在乎的反而是诸伏高明这个人,所以他可以借着他们关注的重点先撇清自己与诸伏高明的关系。
当然这段说辞让他更像在胡言乱语就是了。
但他终究还是坚持在两人质疑的目光下说完了。
苏格兰,这个男人真是太强了,有这种信念感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可惜倾听者对这种理论嗤之以鼻,平子真子是那种相信自己的判断远胜于诡辩的人,蓝染当初那么光伟正的形象都没有撼动他的怀疑分毫。可见平子真子是一个多难搞的男人。
平子真子油盐不进,“就不能说得简洁一点嘛,你简直比活了一千年就开了一千年会议的老头子还要啰嗦。”
玩家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平子真子终于愿意把眼神分给他,“这是你维系与我关系的好机会,现在赶快用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攻击这个家伙!”
玩家震惊不已,“您这个饼画得未免有点太大了,难道您真的愿意与我再续前缘?”
平子真子咧嘴一笑,“当然——不可能,做什么美梦呢,呆子。”
玩家,“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为您冲锋陷阵?我一向与人为善,得罪人的事我根本不会干。”
他说起这句话来亳不脸红,俨然已经彻底遗忘当年被他拎着夜跑的匹斯可与贝尔摩德等人,更视被他交恶多年的市丸银与大虚如无物,而面前被他背刺过的平子真子与被他威胁过的苏格兰更不在话下……
玩家再次强调:“从不得罪人。”
平子真子,“你的脸皮真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长了很多。”
玩家,“装傻比直面现实简单。”
平子真子,“相信我,这部分的能力你已经强到让我都敬佩了。”
玩家,“听起来不像什么夸奖。”
“想要听我夸奖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做出点值得我夸奖的事嘛。”平子真子循循善诱,“刚刚你放弃了一个讨好我的机会,我可不会再主动给你机会了。”
有的时候真不怪现世有那么多感情纠纷导致的命案,人很难抗拒来自外界的诱惑,尤其平子真子唇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让玩家不由自主想起那年今日的太阳、刨冰、门口的猫……
果然吃着盆里想着锅里就是宿命。
对不起了,我的道德!
“事无绝对。”玩家突然换上一副正经得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让他看起来更不像什么好东西了,“既然已经到这种地步,我不得不向你承认,这世界上存在另一种科学理念。”
苏格兰冷笑,“你想告诉我这种科学能让男人生孩子?”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玩家睁大眼睛试图表达自己的坦诚,“你们组织连抑制身体成长的药物都能研究出来,让男人生孩子的药物和促进生长的药物又能有多难?”
苏格兰神色一滞。
玩家:“哎呀,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