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劳拉太太……”萝丝眼睛一亮,依赖地看向那个方向。
劳拉太太没几步就走到了院门前,丰腴健壮的身子轻易就把找麻烦的人挤开,转身挡在铁门前,扫把一横,面前的人群齐齐退后一步。
“劳拉太太,你不能总这么不讲理,我们可是有借条的。”巴纳露出棘手的神情,不满又忌惮地说道。
“去你的借条,谁不知道那是假的!”劳拉太太根本不吃这一套,“赶紧给我滚,最好跑快点,等克劳德他们到的时候,如果你们还在这,他有的是理由抓你们,尤其是你,巴纳。”
巴纳黑了脸,该死的老太婆,总是坏他好事,要不是有个警长儿子,他早就让人收拾她了。
可他又不得不走,他不干净的事干多了,不管也就算了,想抓他随便都是罪名,哪怕只是关几天也耽误事。
巴纳只能不甘心地看向简宁三人,恶心的视线在三张风格各异却同样美丽的脸上扫过,早晚她们三个都会到他手上的,哼。
巴纳带人走了,萝丝和格丽塔这才松口气,连忙打开门请劳拉太太进来。
“太感谢您了,劳拉太太,又一次救了我们。”萝丝双眸湿润,感动道。
劳拉太太拍拍她的头,不复刚才的严厉,哈哈一笑,“这有什么,那些个小鸡仔,用不着克劳德,我就能收拾了。”
“没错没错,劳拉太太最厉害了!”格丽塔兴奋挥手,上前揽住劳拉太太的手臂,“劳拉太太,您来的正好,那条裙子萝丝已经改好了,快进来看看满不满意。”
说完,拉着劳拉太太进屋。
屋内依旧温暖,简宁去房间里把尤金放出来,尤金刚才有点受惊吓,眼眶水润润的要哭不哭,看见劳拉太太,扑过去喊着:“劳拉太太,我好想你啊!”
“哈哈哈,想我就去我家玩,艾达也想和你玩呢。”劳拉太太接住尤金,把小孩儿抱起来笑道。
艾达是劳拉太太的孙女,今年才三岁,活泼得很。
“好,我下午就去找她,萝丝给我做了只小马布偶,我想带去和她一起玩。”小孩子情绪转变得快,尤金絮絮叨叨说起了今日的计划。
格丽塔跑上楼去拿裙子,萝丝和简宁端来了茶水和饼干,几人在沙发上坐下。
和尤金聊了一会儿,又关心了一番简宁的病,劳拉太太没坐多久,拿到裙子就先回去了,艾达还在家等她呢,裙子改的很不错,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了,她也就顺便带走了。
临走前,劳拉太太叮嘱道:“如果巴纳他们还敢来,你们就大声叫我,我听得见。”
再次感激谢过劳拉太太,姐弟四人目送她回去。
“呼,幸好劳拉太太来了,否则就麻烦了。”格丽塔倒在沙发里,大大松了口气。
四人饭吃了一半,现在也不想继续吃了,简单收拾一下,剩下的留着中午和晚上吃。
萝丝也在壁炉旁坐下,不过就没有格丽塔那么轻松了,而是忧愁不已,“巴纳还会再来的,我们不能总是麻烦劳拉太太,而且万一她出门了,那……”
这确实是隐患,格丽塔也担心起来,尤金挨着萝丝坐着,闻言紧张地挤了挤萝丝,钻进她怀里,萝丝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看着忧郁的姐弟三人,简宁沉思两秒,问道:“巴纳是我们的仇人吗?”
萝丝惊讶地看向简宁,“你忘了吗,他是父亲的合伙人,他们一起开了一家服装店啊。”
“……其实,我昨天醒来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简宁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自己“失忆”的情况过下明路。
“什么?!!”
一阵兵荒马乱后。
萝丝无力地斜靠在沙发上,手扶着额头,口中呢喃着“上帝啊……”之类的话。
尤金依偎在简宁身边,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
格丽塔接受力要高些,在确定简宁除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并没有其他不舒服后放心多了,在简宁的询问下,正一点点说明目前家里的情况。
简宁终于了解了。
也被震撼了……
她爹约书亚·福斯特和巴纳表面上开了个高级女装店,实际上她爹在女装店的遮掩下,和各个贵妇们‘交流感情’,从而获取贵妇们的打赏,俗称小白脸。
巴纳则给她爹介绍各种有钱的女人,并收取佣金,俗称皮条客。
她娘伊丽莎白·福斯特是镇上有名的美人交际花,舞会皇后,偶尔兼职一下名流们的短期情人。
父母两人各有各的工作,配合默契,门户相当,家庭氛围也很和谐。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她爹竟染了急性X病,又传染给她娘,没两个月,两人先后病逝,由于生前他们没什么储蓄的意识,且开销不小,现在留下的只有这座房子和一些首饰。
这房子能留住还是因为有尤金这个男孩,否则就会被父亲的远房亲戚抢走,同时她们要负责抚养尤金长大。
另外,她们一直都知道巴纳不是好人,却不能怎么样,甚至还要老实“还钱”,毕竟她们四个都不怎么顶事,年纪也不大,大姐萝丝也才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