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岳花林立刻拒绝,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眼睛时不时落在骆源处,“公司的人在,我怕有影响。”
过于谨慎的态度让叶宜宁直接无语了:“姐们,不至于吧,你要说直系领导在这,你怕就算了,大老板还能管到你这么细的?他有这么闲?”
“你不知道,他还真管这么细,离职倾向监测你知道吧,理论上都是人事干的活,但他一个当老板的……”
岳花林本想说,他闲到亲自来警告她,别去郑重;但转念一想,她也压根就没跟叶宜宁提过郑重一事。
卡壳了片刻,叶宜宁狐疑地问:“他怎么了?”
“他说让我别跳槽,在骆氏好好干。”
……
叶宜宁:“老板看见员工,嘱咐两句好好干,是一种常见的社交仪式。换句话说,这就跟你碰见别家小孩,让他好好学习一样,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话题可以唠?”
理是这么个理,但岳花林就是不想在骆源面前表现出对别的男人感兴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使她自己也很困扰,但直觉与感知器就是驱使着她,别这样。
叶宜宁惯见不得她这副温温吞吞的模样,从前干脆利落的岳大美女,真的被工作和感知器摧残地人都麻木了:
“我跟你说老林,并没有人care你谈不谈恋爱,更不会有人特意关注你对哪个男人感兴趣,包括你的老板,也不会在意你这么些事情,除非他喜欢你!”
最后一句话落出时,周遭原本喧闹的空气,恰如其分地忽然安静。
这类充满八卦性的词汇亮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室内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两人身上,其中一道格外灼烈。
四目明明没对上,岳花林仍旧被烫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谁!老叶,谁!谁又喜欢咱们校花了?”
欠打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其中还带着一股搞笑。
原本情绪就有点激动的叶宜宁,一听这不合时宜的提问,更加暴躁了:
“闭嘴吧孙响,老林家被砸没见你关心,吃瓜倒是直接变顺风耳了!”
“靠,我没关心?”孙响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说他吃瓜就算了,说他没关心老林,那可就是造谣了,“我上次不是给了你好几张购物卡,让你给老林么?难不成你都贪了?”
“瞎说什么?我稀得贪那几张购物卡……?”
“你确定你全给老林了?自己兜里没藏个一两张?”
“你可别乱给我造谣啊,再说了,你那卡肯定是谁给你的,不是你自己充的,你只不过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了老林,还好意思说……”
两个聒噪之人的吵架一直是朋友们的看点,而叶宜宁损就损在嘴没把门,在她说出自家被砸的那一刻,岳花林几乎是立刻看向了那个人。
此刻,骆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人拌嘴,而在感受到有人看他后,他头一转,看到了一抹悲伤又无奈的目光。
岳花林同样也从对方的双眼中,读出了听相声的愉悦,以及一种无声的“看我有何事?”
唯独没有,你房子被砸的疑惑和关心。
叶宜宁说的果然没错,骆源对她的所有警告、劝诫、宽慰,都是出于社交礼仪,而对于她本人的情感,聊胜于无。
罢了罢了。
岳花林抹了把脸。
有的时候啊,还就是得听叶姐的,不得不服。
包间另一旁角落里,坐着一位从进门便一直在玩手机麻将、一句话都没说的男子。
也不知道这位社恐是被哪个朋友强行抓过来社交的。
“嗨。”岳花林拿起桌上两瓶啤酒,递了一瓶上前,以惯常巧笑嫣然的姿态,搭话道:
“出来玩还一直玩手机呀?这么高冷,巨蟹座的?”
骆源的眼神随着岳花林的起身逐渐移动到两人身上,瞬间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