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嫀攥拳,“怎么……死的。”
“不知道。”光瑾移开视线,不再看她,“都有可能吧,被车撞,被狗咬,从高处坠落……”
江嫀随手拿起水杯,
“哗——”
“啊!”许照妍惊呼声中。
冰凉的液体顺着光瑾的脸滑落。
江嫀大步离开,强烈的反胃涌上来,她觉得恶心。
她真的认识过面前这个人吗?
那么好的人,应该会把小爱照顾得很好的。
是她错了!大错特错!
怎么还会把希望寄予男人身上呢。
江嫀想大笑,自诩多么清醒理智,不还是一样。
蠢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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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回来了?你又舍不得了,你想和他和好?”张暖宓一针见血。
“没有。”江嫀烦躁地将窗帘都塞进洗衣机,自己都能感受到话里面的口是心非。
“我就觉得很烦,算了,别提那些破烂事儿了,聊点别的。”
张暖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16层,方圆几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她目光掠过开放式厨房悬浮的大理石岛台,又扫过墙角那盏造型独特的熔岩灯,“你这新家,设计的真不错。”
“对吧!”
“我专门找的设计师,挺有特点的吧?”
“确实,就是颜色冷了点,黑白灰,没什么人气儿。”张暖宓又走到卧室看了看,“你这房子多少平?”
“一百二。”江嫀走到冰箱拿出两瓶椰汁,递给张暖宓一瓶。
“就是我一个人住,有点太大了。”
张暖宓笑着揽着江嫀的肩膀,“怎么,点我呢,那我过来陪你?”
“可算了吧,你家那位再跟我急。”江嫀耸耸鼻尖,“你觉不觉得还是有点味道?”
尽管她已经挑选比较好的材料了,但还是有种装修家居味。
“沙发和窗帘什么的都有甲醛,你等等再搬吧,再晾晾。”
江嫀点头,“我那边房子还有一个多月到期。”
张暖宓看了眼手机,“你晚上有事儿吗?”
江嫀把窗子打开,“没,怎么了?”
“我那天找到一新开酒吧,味道还不错,去不去?”
“不去。”
“来玩儿呗,你们融资不都到位了吗?忙了那么长时间,放松放松。”张暖宓道,“可是有帅哥。”
“不去。”男人现在已经诱惑不了她了。
“行吧。”
“你也别去了,少喝点酒。”
张暖宓笑了,“难以置信,这句话是从你江嫀口中说出来的。”
江嫀耸肩。
晚上,江嫀去公司加班,快九点钟,肚子打鼓叫嚣,再不吃饭就要晕倒了。
她在某团上斟酌,是买椰子鸡还是石锅拌饭。
“嗡嗡嗡”
来电显示【张暖宓】,这点,她不应该在酒吧畅饮,怎么打上电话了。
“喂?请问您认识手机的主人吗?”
江嫀立刻警惕,“你是谁?”
音乐声太大,酒保不得已扯着嗓子嚎,“这位小姐在我们酒吧喝多了!!您是她的朋友的话,麻烦来一趟!!”
不应该啊,张暖宓这酒量,不至于醉,除非是有人不怀好意在酒里下东西。
“你们在哪儿?”
“夜色,我家叫夜色,就在春华路这边!您快点儿!您朋友耍酒疯,控制不住啦!!”酒吧声嘶力竭。
听上去好像,张暖宓没什么危险。
江嫀还是马上套上外套过去了,毕竟是个女性,她没想到张暖宓还真就自己去了,她男人呢。
江嫀猛打方向盘,车子漂移,停在夜色门口。
到了地方,她瞬间觉得熟悉,这不是那天和那帮人来的bar吗。
还真是,京市没别的酒吧了吗??
江嫀快速在人群中穿梭,很快锁定了吧台处趴着的女人,张暖宓已经消停了,酒保满头大汗,在一旁看着,又不敢走,又怕她揍自己。
“下辈子在学医我就去死!!!”
“你说啥?你抑郁??老娘我也抑郁!!”
“喝!喝”
最近张暖宓这工作压力不小啊,江嫀拽住她扑腾的手臂,“她喝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酒保支支吾吾,“没喝多少。”
“我告诉你,我这朋友可未成年,你要是不说实话可犯法啊!”
“……唉,其实就是有位男士请你朋友喝了杯酒,她喝了一杯,觉得好喝,我都说了这酒度数高后劲儿大,她不停,连喝好几杯,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成这样了。”
“谁请她喝的?”
“就那边,那位,但是人家可是规规矩矩的啊,就是看她一个人,请喝一杯,可没碰你朋友。”
张暖宓大概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老实了不少,江嫀拍拍她肩膀。
“哦对,我刚才还给这里面另外的人打了电话……”
酒保话还没说完,就看江嫀走了。
江嫀是觉得那几个人背影有点眼熟,但灯光晦暗,没看清楚。
“哎,喝点儿,出来又不喝酒,有啥劲。”
“嗯。”
“别看你那猫了,一天天好吃好喝保姆伺候着,比我过得都滋润。”
“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还有你家小猫掉进河里,你救谁?”
“呵。”
“王特,你就别自取其辱了哈哈哈哈。”
江嫀扶着吧台边缘,顿觉荒谬。
还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
巧合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