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让我干活去了!”
这会大多数人都饿了,但清汤寡水又不顶饱,一人也只能一碗,桶内剩下的还要分给隔壁的男人。
韩念念感谢的接过碗,一口将里面的米汤喝掉。
小齐让屋内的女人们赶紧喝,喝完把碗收走就带着其他山匪离开。
韩念念打开屉布,将一个炊饼递给容慧馨。
“炊饼?”容慧馨面上欣喜,随后塞到韩念念手中:“你还要去干活,需要比我吃的多点”。
“吃吧,我还有”
韩念念打开给她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两个炊饼,才放下心连声道谢,双手捧着炊饼小口吃着。
又拿出一个递给林茹云。
她自己啃着剩下那个。
将刚才出去做工的事说与林茹云听,在听到这群人竟然让韩念念刷马桶,她就心疼的不行,这种活,她娇养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干。
“别担心,我现在到了饭堂,饿不着,还能给你拿点东西吃”韩念念安慰着林茹云,三人在屋内吃着炊饼。
在一群饿了很久,吃了粥都没饱的女人中,三人尽管在小声,也会被发现。
她们都走了一整晚,现在到了中午也只吃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米汤而已。
穿着蓝色衫裙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韩念念知道她是容慧馨的丫鬟,虽然是她的仆从,可这一路上却如同那两个婆子一般。
并没有对容慧馨有多维护,韩念念不知道二人关系如何,坐在一旁并没有多话。
她对朋友的选择也是有要求的,这个炊饼给她既是在试探,又是在还昨夜扶着她走了一晚。
不知道她会如何做?
那姑娘坐在了容慧馨的旁边,试探:“娘子?”
容慧馨只自顾自的吃着,并没有理会这个丫头。
“娘子,福儿是你的丫头,这么大个炊饼也不分吗?这不是让手底下的人寒了心嘛”另一个老妇站起身,也是容慧馨带的仆妇,看这炊饼咽了口唾沫,她也挪过来,坐在容慧馨对面。
“诶呦!老奴年纪大了真要饿死了!”她随即坐在地上哀嚎,撒泼不讲理的架势:“主子也不管奴的死活,大娘子可说了,奴是娘子的人啊!”
她抬出另一个名字,容慧馨听到的那刻果然身体一僵。
林茹云看不过去想要去帮容慧馨训斥刁奴,被韩念念拉住,容慧馨这个主子都没说话,他们有什么理由去帮她教训家仆?
现在这群人还能忍受,等过两天饿急了呢?难保不会直接上手去抢。
要是连自己的东西都保护不住,没有脾气,谁都能踩上一脚,凡事都依靠别人出头撑腰的人,那和她韩念念也不是一个道的。
容慧馨旁若无人大口吞咽着炊饼,塞到两腮鼓鼓的,用力的嚼着,似是没听到那婆子的声音。
“娘子?”那仆妇急了,连忙朝着容慧馨伸手:“娘子这么不顾念咱们几个的死活,竟一点都不分给我们”。
最后一口也被容慧馨快速塞到嘴里,此时仆妇的手也伸到了她的面前。
容慧馨眼睛瞪向仆妇:“刁奴尔敢!”一巴掌打在那仆妇手臂上:“真当我从小念佛就是好性子?你是大姐姐的人又如何?
容家始终姓容!”
仆妇看着被打的手,不怕反笑:“娘子就别闹了,那贼人索要二十万两,如今林娘子掌家,您都不一定能回去呢!我们是大小姐的人,自然是能回去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我们收尸”。
“小姐,你就听刘妈妈的吧!别闹了!”一旁的福儿也跟着劝容慧馨。
当家小姐做成她这个样子,也是可怜。
“救不救我爹爹自有考量,哪容你个叼妇说嘴,如今都敢欺到我面上了,怕不是都忘了是卖了死契的奴仆了吗?”
“奴是死契,契在大小姐手中”那仆妇越发嚣张的嘴脸:“看在大小姐面子上我们尊你一声小姐,但你什么处境自己能不知?”
容慧馨被她们一合一唱气的紧了,胸膛不断起伏,从小在外祖家长大,跟着外祖母常常出入寺院庙宇。
见过的无一不是讲道理的人,她竟才知道世上还有这般令人作呕的刁奴,他们是料定了荣家不给赎金,她也不能活着回容家。
“需要帮忙吗?一味地退让就会让他们变本加厉!”韩念念将炊饼吃完,转头看向容慧馨。
但她摇了摇头:“谢谢你念念,你帮我的够多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看向屋内其他人,包括容家另外两个奴才,最后才将视线停留这两个刁奴身上,以俯视的角度:“说完了吗?说完了该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