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我也正想问问他十四现在人在何处,这几日他虽和我别扭着,但却只有昨晚彻夜未归。
敏敏说的没错,我对十四并非无情,只是我自己太过后知后觉,要经人提点才发觉自己也已经会因他的喜而喜,因他的悲而悲,我的心绪也会为他而激起波澜。若不是这样,我昨日怎么会脱口而出问他那样的话。
我竟开始如此计较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周乾进来向我请了安,仍旧躬身道:“主子吩咐奴才今日就护送福晋回京。”
我咋一听到他的话惊讶不已,嚯的站起身,只听他继续说:“主子还说福晋有什么事尽可吩咐奴才去办……”
“他人呢?”我打断了他,我现在只想知道十四在哪里。
周乾抬头看了看已是焦急不安的我,却不回答。
我见他这样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好,你不肯说,我自己去找。”
我出了帐篷后便漫无目的的四下走着,草原上的阳光不热不躁,照在身上本应是暖暖的,我却只在触手可及处感受到异常的冰冷。
我步履匆匆,周乾则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走了足有一刻钟,也没见十四的影子。
“若曦。”是十四!我循声望去,却是四爷一身骑装,牵着马站在我身后。
我从他面前走过,却未察觉到。
我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他,但心境却比之前几次见他时静谧了许多。
一路跟着我的周乾此时已向他请过了安,侧立在我身后。
四爷打量了我片刻,问道:“昨个晚宴上听十四弟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了?”
“已没什么事了,劳王爷惦记。”我懊恼不已,也知道他不会真的相信我昨日是病了,却也只能如此回答。
“那就好。见你行色匆匆,想必还有其他的事,先去忙吧。”我这才抬头看他,神情还是一样的淡漠坚定。
我对着他微颌首,向他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去。
“福晋。”又走了半晌,周乾喊住我,紧走几步到我身前,“还是奴才带你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