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后,刘遥被停了两周的课,并被老杨撤掉了学生会主席的职位,但没剥夺他学生会的工作。
郝阿柚当然对这个结果相当不满意,他要求刘遥给艾慕帆道歉,还要被全校通报批评,在主席台上大声朗读三千字检讨。
老杨念及刘遥这是初犯,艾慕帆脸上也只是擦破了点皮,对郝阿柚的提议置之不理。
郝阿柚又是一顿念念叨叨,郝阿柚就被赶了出来,他的大挂件艾慕帆也跟着被赶了出来。
两人被关在门外,教务处的门被老杨在里面反锁上,郝阿柚气得对着门轻踢了两脚,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两人走在行政楼的走廊上,艾慕帆看着气急败坏的郝阿柚,眼眶瞬间又红了,泪水没绷住,哭得稀里哗啦。
郝阿柚见艾慕帆哭得这么厉害,双手捧起艾慕帆满是泪水的脸,小心安抚“不哭不哭,不哭嗷,委屈的话,放假我找人教训刘遥一顿,后果我来担着......”
话还没说完,一具重重的身体就压在了他的身上,强壮有力的胳膊一把搂过郝阿柚的肩,将他紧紧地往怀里贴。
郝阿柚立马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气息、味道,所有平常没有注意到的在此刻无限放大。
透过衣层就是心跳,拥抱的人拥有两个心跳,最在意的莫过于右边的心跳,那并不属于自己,但却为自己而跃动,每个节凑都有独特音符,凑出的曲子名为悸动。
“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抱歉,我现在只能说谢谢。”
艾慕帆的哭声在郝阿柚的耳边荡开,身体就像是被打了麻药,没有了知觉,更不会推开这个在冷秋里难得温热的怀抱。
郝阿柚没有回应艾慕帆的话,他的双手慢慢地抚上了艾慕帆的后背,一上一下地慢慢摩擦着。
外面的秋风依旧呼啸,鬼哭狼嚎;艾慕帆的哭声一下接着一下,相比之下,如听仙乐。
刘遥从教务处出来了,看见了行政楼走廊拥抱的二人,身体一抖,被吹进来的冷风吹得身子发冷发寒。
艾慕帆的视线与刘遥相碰,哭声也止住了,他朝郝阿柚的脖颈处贴了贴,柔软唇肉剐蹭到了细嫩的脖颈。
郝阿柚身体跟被电击了一样,身上发毛,随后,脖颈处又感受到了冰凉的湿润,那或许是艾慕帆的泪滴。
艾慕帆右边的心跳很快......
艾慕帆直勾勾地盯着刘遥,声控灯灭了,他就像一只夜晚独行的野狼,眼睛散发出森森的幽光,每一寸的目光都是警告与威胁。
他把怀里的郝阿柚搂得更紧了,害怕对方跑了似的。
刘遥把拳头握的吱呀作响,恨不得把小人得志的艾慕帆千刀万剐,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呢?
他松开了拳头,狼狈地离开了。
郝阿柚这时候意识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他也没有推开艾慕帆,而是提醒“喂,艾慕帆,你要抱到我什么时候,还让不让我喘气了?”
艾慕帆不情不愿地松开了郝阿柚,右边的心跳一点点远离自己,怀中的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他不舍得被风吹走,把外套拉链给拉上来。
郝阿柚脸红得像喝醉一样,腿脚也是发软的。
他抹着脖子上的潮湿,别扭道“哭得这么厉害,都多大人了。”
艾慕帆红着眼眸,唇部水光鲜红,脸颊也是粉嫩一片。
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只蛊惑人心的狐仙,妖媚性感。
郝阿柚看着艾慕帆这张动人的媚脸,躁动的心堪比外面嘶吼的狂风。
这家伙不会喜欢我吧,谁家大男人之间需要拥抱。
不对,不对,他刚才的心跳明明很平静啊。
我靠,他哭过之后的脸怎么这么勾引......
他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又从眼缝硬生生挤了两滴,挂在眼角。
“对不起,哥,我只是太感动了。自从奶奶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像哥这样坚定地站在我身边了。”
郝阿柚尴尬地笑了笑,刚才想了那么多,原来这家伙只是想奶奶了,哈哈,果然是直男,放心了。
艾慕帆抽泣“刚才,哥,心跳的好快啊。”
郝阿柚整个人沸腾起来,夸张点就是天灵盖都能被自己的热气冲到三尺高。
他急忙否认“没,没有,你别乱说。”
艾慕帆面对狗急跳墙的郝阿柚,忍住不笑,一口咬定
“我没有乱说,我看是哥乱说,我刚才明明感受到了哥的心跳,很激烈呦,为什么跳这么快,是不舒服吗?”
郝阿柚踮起脚尖,一只手盖住艾慕帆的后脑勺,另一手堵住了艾慕帆的嘴,他的脸很红很红很红,能滴血的那种。
“你小子现在敢忤逆我了?”
艾慕帆眨着眼睛,说不了话。
郝阿柚看艾慕帆这样子是老实了,就放开了他。
“我没有忤逆哥,我只是实话实说,哥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厉害,是生病吗?我很担心呀。”
这2B怎么一根筋啊,忒认死理了。
郝阿柚真的犟不过艾慕帆,他尴尬地跑开了,艾慕帆在后面穷追不舍。
“哥,哥,哥,心跳的那么快,慢点跑。”
“哥,哥等等我,注意心跳。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哥声不断,飘在秋风里,被吹到远方,零零散散,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