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迅速飞一般,无载无悔满三载,三年间转瞬而逝,当初定下的诺言现已完成大半,对读书充满热爱的祝英台,已是班里出人头地的佼佼者,每次赵云在抽取考察时,总能过目不忘,背的相当滚瓜烂熟,况且诗词歌赋更为惊人。由此,除夕夜朝中老臣前来探视聚餐,有幸亲眼目睹见证她的文采,后私下商讨,长得如此俊俏清秀,家境还这么优越,不考官直接可惜了。
“我看不如向皇上推荐,特意提拔她进朝廷如何?”
“这祝英台虽说家境优越,学识渊博,但资历浅,皇上不好重用。”
“把她先收入门下,经好好栽培,后再推荐。”
“好主意,找个机会,争取一举拿下。”
春节后,学院处于放假状态,本就期盼能够早些到来,现在更是,一堆簇拥出去吃花酒逍遥自在,而教室内,往日并肩同行,去到哪里总是形影不离,而现在,为了些小矛盾起争执,烦心郁闷,种种坏情绪涌上心头;
“以后谁要是再敢提梁山伯三个字,休怪我无情。”说着,将手里的书狠狠地摔于桌面。
“怎么了,那臭小子招惹你了?”一直默默关注,知晓底细,故意探问。
“你管不着。”甩下脸子。
“实在气不过,我直接上手,狠狠揍他一顿,替你解气如何?”
“随便,反正他跟我没关系。”
这样的态度,旁边人儿突然间心花怒放,趁机讨好,自己也早就看这人不顺眼,借此随了心意,集结几个称得上狐朋狗友的败家公子,找准时机,施展重重的手脚;
几个小时过去了~
“相公~相公~”银心突然神色慌张,马不停蹄地推开房门,此刻英台正用功地攻读《诗经》中的《关雎》。
“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切大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听。”故作懒散状,表面用功内心却烦乱极致。
“是梁相公,四九经过树林发现,梁相公不知被谁打得鼻青脸肿,现浑身是伤~”
一听山伯被人打得浑身是伤,顿时感觉心慌意乱,手止不住地颤抖,本想潜意识上前探望,可执着的内心,岑有执念的灵魂却告知自己,绝对不能够就这样心软,继续事不关己;
“死了才好呢,省的我再生气,郁闷。”
“相公~”银心突然惊讶于英台的表现,往常只要梁相公有任何事情,奋不顾身,细心守护他身旁,而现在~
“还有,以后你也别老跟着瞎操心,他又不是没人照顾~”
看着英台表面事不关己的模样,银心又是懵懂又是愤恨,一气之下,摔门而去。
这边,如银心所说,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处于昏迷不醒;作为书童的四九,头次见,心疼手足无措,伤心落泪。师母正焦急地向尤大夫询问山伯的伤势,尤大夫却淡淡地说~
“先好好养伤,按着药方搭配熬煎,后面的事再说。”
“四九~”银心敲门走进,师母趁此送尤大夫出门,看着远去的背影,四九急忙问道:
“怎么?祝相公还没过来吗?”
“别提了,梁相公怎么样?”
“大夫说先慢慢养伤,这可怎么办?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紧张,害怕,眼泪夺眶而出;
“不会的”银心在一旁激励“梁相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安全度过。”
或许是内心的纠结,英台终究还是忍不住,迈入沉重的步伐,走到门前,凝望银心四九忙碌的身影,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太小肚鸡肠~
“银心,你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四九端坐床前,预备一夜守着。
“不用了,时辰尚早,我再帮帮忙~”
“你一天跟着也累了,快回去吧,别让祝相公等着急了。”
“那好吧,梁相公就拜托你了。”
眼见银心转头朝这里走来,英台连忙装作若无其事,跑回房间,一副仍用功读书的模样。几秒钟后,推门声响起~
“怎么回事,又去给人当苦工?”抬起书本遮挡面部,故意试探。
“反正您不在乎,我去做苦工帮忙也无所谓;”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正当不好好休息,愿意去给人家做苦工;”一阵讥笑;
“那也是我愿意,相比某些人,薄情寡义。”赌气收拾一番抱起被褥,正准备离开,英台突然间放下书本,拦住她的去路,说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我跟他你不懂。”
“有什么不懂的?您和梁相公的情谊全书院的人都知道,就为那么一点小事记挂,果真心眼比针眼还小;”
正说着,由远而近的呼唤,是马文才,英台和银心对视一眼,二人终止谈话,马文才鲁莽地推开房门,银心连忙抱着被褥走了出去。
“怎么了?我有打扰你们吗?”
“没有”英台放正姿态“你找我干嘛?”
“朝中老臣惊讶于你的文采,争着想将其收入门下,本亲自来说服,这不害怕身份暴露,加上有些我也认识,所以就一并帮你回绝。”
“是这样,那真是谢谢,不过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们~”
“放心吧,他们不会吃亏,顶多少了个女徒弟。”
“听你的~”
“既然这样,何不请我喝杯茶,表达感激啊?”马文才故意地凑近身子,这次出乎意料,英台没有躲开,很大方的接受;
“仅仅喝杯茶就能将你打发,可太高估这么多年感情,走,下酒馆去。”
蛟龙酒馆
“马大公子,为了表示感谢,今日我买单。”
紧靠书院隔壁,一家年代尚久比较有名的酒馆,先皇微服私访,正好在此地痛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