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目标很明确：驾驶室。

"它们想重启系统！"陆沉舟连续开枪，但子弹穿过乘客身体后只在空气中留下黑色数据流，"这些不是尸体，是被删除的人格数据具象化！"

林宴突然明白过来——404列车不是焚化炉，而是回收站。那些被清除的记忆和人格在这里堆积，最终反噬了系统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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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钉里的终极指令】

陆沉舟突然扯下左耳的红色耳钉，狠狠按进控制台的插槽。

"你干什么？！"

"这才是耳钉的真正用途。"陆沉舟的瞳孔映出疯狂闪烁的仪表盘，"LCZ-00，最后的安全协议。"

整辆列车突然陷入绝对静止。

乘客们僵在原地，皮肤下浮现出蓝色的数据流，像被冻结的病毒。控制台屏幕上滚动起一行行代码，最终定格在：

格式化确认：Y/N

陆沉舟染血的手指悬在"Y"上方，突然转头看向林宴："选吧，博士。是清除所有失败实验体……"他指向"N"，"还是承认系统早已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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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的尽头】

车窗外的黑暗突然被刺眼的白光取代。列车冲出了隧道，前方铁轨的尽头——

是悬崖。

悬崖之下，一座巨大的焚化炉正在运转，炉口排列着无数具和林宴一模一样的躯体。

"记忆的重量37.4克。"陆沉舟在失重感中抓住林宴的手，"是你每次被销毁时的平均数据。"

林宴在坠落中按下"N"。

整个世界像被打碎的镜子般裂开，他们坠入镜面后的白光里。最后一刻，林宴看到驾驶座上的尸体对自己做了个口型：

"欢迎成为实验体。"

（404号列车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