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景珩回来的时候,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一边往屋里大声呼唤着:“母亲!绾绾!我回来了。”
此时戏精上身的陆昭虞哭哭啼啼的往门口跑过去,嘴巴里还含含糊糊的念着什么。
“哎呦,告诉我哥哥不在的时候是谁欺负你了嘛?哭成这个样子。”陆景珩一边说一边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她擦着脸上的眼泪。他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他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指头,让自己的妹妹能用手掌握住那根手指。
“父亲在外面养了小三。”陆昭虞说。
陆景珩感觉有点奇怪,这个词语居然会从六岁的妹妹口中蹦出来,他的眼神有点呆,还没有从这一句话缓过来。
他比自己的妹妹虽然大上三岁,作为一个小孩子,但是还是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种事情。
当他们进了屋子,看见自己母亲红着眼睛,印证了自己妹妹说的话。陆景珩看着母亲红着眼睛,心中一阵心疼,又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他小小年纪,却努力做出一副沉稳的样子,走到母亲身边,轻声问道:“母亲,妹妹说的可是真的?父亲他……真在外面养了人?”
大夫人轻轻点头,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珩儿,你父亲他……他竟做出这等对不起我们的事。如今那女子还怀了身孕,你父亲打算将她接进府里。”
陆景珩握紧了小拳头,一脸愤慨:“父亲怎能如此?这让母亲和妹妹如何自处?”他转头看向陆昭虞,眼中满是心疼与坚定:“绾绾别怕,有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母亲。”
陆昭虞抽噎着,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景珩:“哥哥,我不想让那个坏女人进我们家,她会抢走爹爹,还会欺负我和娘亲的。”
陆景珩摸了摸陆昭虞的头,安慰道:“绾绾放心,哥哥一定想办法不让她进来。”
就在这时,陆侯爷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屋内气氛凝重,大夫人和陆昭虞都哭红了眼睛,陆景珩则一脸怒容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珩儿,你回来了。”陆侯爷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陆景珩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父亲,您做出这等事,让母亲和妹妹伤心难过,还有何脸面回来?”
陆侯爷脸色一沉:“珩儿,不得无礼!此事为父自有打算,柳姑娘已有身孕,她腹中的孩子也是陆家的血脉,我不能不管。”
陆景珩气得浑身发抖:“血脉?难道母亲和我们就不是您的亲人了吗?您这样做,置母亲多年的情分于何地?”
陆侯爷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夫人看着这一幕,缓缓说道:“老爷,珩儿说得没错。你若将那女子接进府里,让我和孩子们如何面对府里府外的人?侯府的名声又该如何?”
陆侯爷眉头紧皱,心中十分纠结。他看着大夫人和孩子们伤心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但又实在不忍心抛弃柳烬欢和她腹中的孩子。
“老爷,你好好想想吧。若你执意如此,这个家恐怕再无安宁之日。”大夫人说完,带着陆昭虞和陆景珩转身离开,只留下陆侯爷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陆侯爷独自一人在屋内,思绪万千。他想起与大夫人多年的夫妻情分,也想起柳烬欢楚楚可怜的模样和她腹中的孩子。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心中烦闷不已。
陆昭虞并没有几个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是偷偷的躲到了自己哥哥的窗户后面,而陆景珩回到自己房间后,一直在思考如何阻止父亲将柳烬欢接进府里。他深知父亲心意已决,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并非易事,但为了母亲和妹妹,他决定试一试。
经过一番思索,陆景珩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去找祖父祖母,将此事告知他们。在陆府,祖父祖母一向德高望重,说话极有分量。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或许能让父亲回心转意。
陆景珩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夫人和陆昭虞,两人听后都觉得可行。于是,陆景珩和陆昭虞在大夫人的陪同下,来到了祖父祖母的院子。
当他们来到祖父祖母的院子时,祖父正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悠闲地品茶,祖母则在一旁逗弄着笼子里的鸟儿。看到他们进来,祖父微微挑眉,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祖母率先放下手中逗鸟的杆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脸色都这么难看。”
大夫人眼眶再次泛红,欲言又止。陆景珩则上前一步,将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且打算接进府中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祖父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搁在石桌上,茶水溅出了些许。“逆子!他怎能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祖父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
祖母也是一脸怒容,连连摇头:“太不像话了,侯府的规矩都被他抛到脑后了。这要是传出去,侯府的脸都要丢尽了。”
陆景珩趁机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此举让母亲和妹妹伤心欲绝,还望祖父祖母出面,劝劝父亲,莫要让那女子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