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业点点头,立刻吩咐管家备马,准备去拜访林正风。陆昭虞和谢柔则留在侯府,焦急地等待消息。
陆昭虞时刻的关注着父亲的动向,从自己密探的嘴里,得知此时陆承业拜访林正风,林正风看了信件后,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棘手,柳烬欢家族在朝中势力庞大,若贸然在圣上面前提及,恐会引火烧身。但他与陆承业交情匪浅,又不忍见陆昭虞兄长含冤而死。
林正风思索良久,道:“陆兄,此事需从长计议。直接在圣上面前提及,怕是会让圣上反感。我有一计,可先在朝中散布柳烬欢陷害陆家公子的消息,引起众大臣议论,待舆论发酵,再找合适时机向圣上禀明,或许能增加几分胜算。”
陆承业无奈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时间紧迫,不知能否来得及。”
林正风与陆承业开始在朝中暗中运作,消息逐渐传开,不少大臣对此议论纷纷。柳烬欢得知后,心中大惊,急忙让家族势力在朝中施压,试图压下此事。
陆昭虞的密探把他们说的话全部用小本子记下。
陆昭虞在侯府中焦急等待,盼望着父亲带回好消息。然而,柳烬欢为了阻止陆昭虞兄长获救,竟买通了天牢守卫,准备暗中对陆昭虞兄长下手。
陆昭虞在侯府心急如焚地等待着父亲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兄长的性命危在旦夕,而我却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陆昭虞吞噬。
谢柔在一旁不停地安慰她,可她哪能听得进去。她满心都在想着兄长,想着如何才能救他。父亲去求林正风帮忙,也不知结果到底如何。
就在她坐着轮椅在候府闲逛的时候,她偶然听到几个家丁在偷偷议论。原来,燕家遗孤燕野鹤这些年隐姓埋名,暗中积蓄力量,如今已经拿下了周边好几个城镇,势力越来越大。他起兵是为了洗清燕家冤屈,还天下一个公道。听说朝廷已经察觉到他的威胁,皇帝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有人主张镇压,也有人建议先派使者劝降。如今那使者已经去了燕野鹤的营地,也不知道事情会怎样发展。
她心中不禁感叹,这天下如今真是乱成了一锅粥。燕家的遭遇她也有所耳闻,当年他们被奸人陷害满门抄斩,实在是太冤了。燕野鹤能有这样的决心和魄力,实在让人敬佩。只是不知道,他和朝廷之间,最终会走向何方。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说父亲拜访林正风后,林正风看了证据,觉得直接在皇上面前提及兄长的冤屈不太妥当,容易引起皇上反感。他打算先在朝中散布柳烬欢陷害兄长的消息,等舆论发酵,再找合适时机向皇上禀明,希望能增加几分胜算。虽然这不是我最想听到的结果,但好歹也是一线希望。
然而,柳烬欢那毒妇也不是吃素的。她得知消息传开后,立刻让家族势力在朝中施压,想要压下这件事。我恨得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
更让她惊恐的是,她竟然无意间听到柳烬欢买通了天牢守卫,准备暗中对兄长下手。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得逞!我必须想办法阻止,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陆昭虞心中急切,如今兄长危在旦夕,陆昭虞那边局势不明,而柳烬欢又步步紧逼,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被黑暗一点点吞噬。但她绝不甘心。
夜幕沉沉,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侯府裹得密不透风。侯府的每一处角落都弥漫着死寂的气息,唯有陆昭虞房里的烛火在拼命摇曳,照着陆昭虞的脸,一半明亮的,一半阴暗,让这张脸显得极为柔和。
陆昭虞在房里用手敲打的桌面声音,那声音极为刺耳,发泄着她心中的不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紧接着,谢柔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小姐,不好了!”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他……”
看到谢柔这副模样,陆昭虞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陆昭虞冲过去,死死抓住她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她的肉里:“谢柔,你说清楚,兄长怎么了?”
谢柔抽抽噎噎,泣不成声:“大少爷……被他们……害死了,天牢那边传来消息,大少爷他服毒自尽了!可我打听了,分明是柳烬欢买通的守卫下的手!”
听到这话,陆昭虞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陆昭虞差点瘫倒在地。“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兄长怎么会自尽,他一定是被那毒妇害的!”
陆昭虞跌跌撞撞地坐着轮椅往外冲,她要去找柳烬欢,陆昭虞要让她血债血偿!谢柔在身后拼命拉住她:“小姐,您冷静点,现在去找她,您也会有危险啊!”
陆昭虞哪里还听得进去,满心都是兄长的音容笑貌,都是他被冤枉时的无助。陆昭虞猛地甩开谢柔的手,却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放声大哭,泪水肆意流淌,陆昭虞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曾经,陆昭虞兄长是最坚实的依靠,是家中的顶梁柱。他对她关怀备至,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可如今,他却被那恶毒的柳烬欢母女残忍杀害,含冤九泉。
她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没能早点救出兄长;恨柳烬欢的蛇蝎心肠,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更恨这黑暗腐朽的世道,让忠良蒙冤,让奸佞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