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俏和沈时乐早上玩了一个早上,下午锻炼完就回到宿舍坐在一楼的大厅等其他人回来一起吃饭。
“傅先生老师味太浓烈了,我都不敢和他说话。”沈时乐说起萤火之家,就想起俞俏和傅泽同聊一了个上午,真的很不可思议。
“傅先生很博学,讲话很有内涵,其实听他说话很舒服的。”俞俏替傅泽同解释,傅泽同的年纪差不多可以当俞俏爸爸了,带着一种中年男性的儒雅和从容。
沈时乐敬谢不敏,他对老师过敏。
越盛歧是最先从外面回来的。
以往都是正经的和大家打个招呼就找个地方坐下听大家说话的,结果今天回来看了俞俏和沈时乐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嗯。”
俞俏一头雾水,“嗯?”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怪怪的呢?
沈时乐看不明白,“越哥,你咋了?”
越盛歧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默默的又嗯了一声。
沈时乐更懵了,没事嗯什么,索性不管了和俞俏继续聊天。
客厅沙发现在的布局是这样的,两个单人小沙发,越盛歧坐了一个,俞俏和沈时乐一起坐在长沙发上,俞俏一边是沙发的扶手一边是沈时乐。
然后越盛歧就眼睁睁得看着江池走进来,拍了拍沈时乐的肩膀示意沈时乐去坐那个单人沙发,沈时乐还真的就去了!江池就无比自然的坐在了俞俏的旁边,俞俏、沈时乐都不觉得有什么一样还在继续说话。
越盛歧憋得脸都红了,他们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沙发上这么多座位,江池偏要坐在俞俏边上,还特地让沈时乐给他让位子。
其实是越盛歧现在知道了江池的心思所以觉得没发现很奇怪,实际上之前江池每次从外面回来也是第一时间占据俞俏身边最近的位置,以为两人在谈的尚妖妖自然不会奇怪,剩下沈时乐和他都是粗神经的把这些归为兄弟两感情好。
“江哥你都回来了,尚妖妖怎么还没回来?”
江池早上听了尚妖妖的控诉,进门时特地注意着没有把手放在俞俏的肩膀上。
但是不放在俞俏的肩膀上放在哪里呢?好像江池的手就是应该放在俞俏的身上。
江池意思性的纠结一下还是学着平时的样子用手臂虚揽俞俏的肩膀。
但是心态还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所以江池揽住俞俏时一下子没控制住力气,一把把俞俏揽进了他的怀里,俞俏身上的气味也一下子撞进江池的怀里。
俞俏感觉身子向着江池歪了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靠近江池把身体坐直了也没问江池,继续和沈时乐聊天。
“妖妖姐应该忙着做手环呢。”
就在俞俏猜测的时候尚妖妖从门口进来了。
“就差我了?”尚妖妖把包包放在门口她的专用柜子上走进来,“沈时乐,晚上是你做饭吗?”
“是是是,你们就等着吃世界上最后一位米其林五星大厨为你们做的饭吧。”
沈时乐见大家都回来就围上围裙去做饭了,江池再示意越盛歧去帮沈时乐打下手。
尚妖妖见江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其他人都支开了,也不留在这里碍眼,嘴里喊着要上楼洗澡换身衣服就走了。
好了,现在全场只剩下必须的重要人物了。
俞俏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心一意的给江池分享他今天的路线。
今天只有早上见到了江池,后来就一直分开直到现在,俞俏攒了一天的话想跟江池说的。
“你猜我早上和沈时乐去哪里了?”
俞俏高高兴兴的分享江池当然想听,但是“和沈时乐”这几个字就有点多余了
“你早上去哪里玩了?”江池猜测,“市集?”
俞俏也没听出哪里不对,“我去那个萤火之家了!”
江池倒是没想到俞俏会去那里,估计又是沈时乐带他去的。
“那里好玩吗?”其实江池去过那里,对那里还挺熟,他知道俞俏一定会喜欢那里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去问俞俏。
“好玩的。”俞俏一件件的给江池描述,“那里有很多小朋友,看起来都很可爱,氛围很舒服,我还遇见了傅先生。”
俞俏不等江池说话就继续解释,“就是那个上次在会议上讲话的傅泽同先生。”
“嗯嗯,我知道啦。”江池喜欢俞俏这样兴致勃勃的跟他分享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因为俞俏讲述时的眼睛总是让江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大事小事好事坏事都愿意和他分享。
“我还听到他教那些小朋友们天文学,我记得他说的那句,‘人类挤在了一个遥远的硅酸盐球体上’,傅先生讲话都很有知识的感觉,上次也是,他在会议上说的,‘我们在荒芜中寻找萤火虫’,我记了好久......”
江池一直笑着听俞俏手舞足蹈地对着他分享着他在萤火之家的见闻。
俞俏对着其他人是没有这么活泼的,即使是话多的沈时乐,俞俏都不会像在他面前这样活泼肆意,这样这么像上天独独赐予他的宝物。
或许,他可以尝试把宝物据为己有......
晚上吃饭时尚妖妖特地观察了一下俞俏和江池的相处,然后就发现两个人独处那么久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作亲密却又自然过头。
尚妖妖心里悄悄翻白眼,难怪两个人互通的房间住了这么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江池动作这么慢,哪天对象没了哭都没地哭去。
“江队怎么光给小鱼夹菜不给沈时乐夹菜呢?”尚妖妖觉得自己好像那种忍无可忍主动cue流程的导演。
特别对待往往最暧昧。
“尚妖妖,你抽着了?”沈时乐觉得莫名其妙。
江池挑了挑嘴角又给俞俏夹了一筷子,俞俏有样学样给沈时乐夹了菜,“小乐,你吃。”
尚妖妖麻了,这两人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她推不动。
大家吃完饭又聊了会儿天,讨论了关于任务的一些信息就一个个上床睡觉了。
俞俏躺在床上面向天花板双手乖乖放在胸前的被子上。
眼睛闭上了没一会儿又突然睁开,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房间的灯。
江池人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俞俏房间重新亮起的灯光透过窗帘打在了江池身上。
过了一会儿,江池听到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俞俏穿着睡衣打开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房间的灯又关了,阳台上只剩下月光散落。
江池把手边的外套给俞俏披上,两只手抓着外套的领子拢紧后才问“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