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顿住他原本在吹的口哨,他撅了下嘴,是的,他感到了不开心。另一个自己是麻烦的,红鸦这样想,另一个更麻烦。他站在毁了一半的建筑上,黑色的长靴包裹到他的小腿中央显着腿又长又细,当然踹人也很疼。他眺望远处,月光快散去了,又将是新的一天,充满希望。
明天。福克斯念叨这个词,包念恶意地念了许多遍。为什么他看不见希望?因为他被埋失在了过去,曾经的提姆·福克斯与小丑一同死于枪下,留下来的是怯懦的空壳。红鸦觉得很奇怪,奇怪于几乎所有人都会告诉他:“那都过去了。”是的,都过去了,福克斯喜欢把愚蠢的罗宾和可笑的小丑一同剪碎,随他会崩溃地捂住脸,尖叫到质问所有人自己是谁。如果提姆·福克斯不是罗宾也不是小丑,那么他应该是谁?
“福克斯。”少年讨厌听见这个世界的提姆念出他的姓氏,轻轻柔柔得似水,让他害怕和恐惧。
救援人员已经赶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胎胎滚压过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尤为突出,会有人为此而欢呼的,只不过与红鸦无关,当灯照向这座残缺的建筑时,只能看见石块滚落。
提姆把一块功克力掰下一点喂给肚子咕咕叫的女孩,虽然他现在因为没进食导致胃疼得厉害也没吃,等胃疼缓过去再吃会更合适些。红罗宾借着微光判断出自己所受的伤,并不算严重,也算是幸运了。
只不过完全看不出哪里卡住了,这就导致红罗宾无法自救,一个不慎把自己砸死就是得不偿失。
通讯器被砸坏,定位器也不起作用,红罗宾考虑到了呼唤康纳的主意,但可惜于他刚从昏睡中醒来,还是女孩将他摇醒,喉咙干到发疼,根本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女孩睡着了,她没有哭,仿佛上一次已经哭够了。青年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代表自己一直在她身边。义警不能确定蝙蝠成员们是否能追寻到自己信号消失的地方,就缺水的情况来看,他撑不了多久。
忽然,一块石头被搬开,刺目的光洒进来。已经是白天了吗?红罗宾不知道他昏睡了多久,他想抬头看看是何人找到了自己, 25 模模糊糊只见个轮廓便晕了过去。
来人半个身子探进狭窄的洞里,冰凉的手在青年鼻下顿了一刻,又摸摸他的脸颊和耳朵。红罗宾闷哼一声有些清醒的迹象,但无法眨开眼睛,更无法做出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人将他带出洞,有水润在他干燥的唇瓣上,他近乎是本能地索取更多,伸出舌头去舔。
红鸦及时撤开手,他的指尖有点水渍,他扶起红罗宾的脑袋,将水瓶抵在红罗宾的唇上,看着义警略显急切地喝水,喝饱后无意识蹭蹭少年的手心陷入又一轮的晕迷。
红鸦想笑,但他憋住了,他握着的蝙蝠镖像是要划开手心,但最终没有试图用此割开红罗宾的喉咙,少年低下头在自己又爱又恨的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瞅见红罗宾双手被束缚住昏迷在床上,红鸦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被这家伙气笑了。我上前查看义警的状况,应该是被打了镇静剂,双手手腕被镣铐在床头的一根柱子,钥匙……钥匙估计被红鸦给吞了。
我多少有些气糊涂了,不得劝告自己保持冷静。
红罗宾身上擦伤被处理得不错,睡得很沉,但……发着低烧。
就在我决定去买点退烧药的时候,红罗宾醒了,他先自己思考一瞬,看向我开始蹙眉,忘记说了,我现在是红鸦的打扮。青年无力挣扎了一下手上的束缚,我真心希望他不要把我当变态。我礼貌地打招呼:“Hello~”
“钥匙在哪?”红罗宾厉声问。
嗯……好问题,我也想知道,可惜我就是不知道啊!
/与义警说Hello4/4(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