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冷静下来。
他这二弟,是个实足的纨绔,他不信萧玉容能看得上。
见她提到元九璃,心下以为她是在故意气自己。
“殿下听好了,我对元姑娘绝无他想。”他离她只有一寸之近,四目相对,“既然你我已成婚,殿下才是我宋渊心爱之人……”
他不允自己爱上除了妻子外,其他女人。
这想法不知是何时有的。
许是他读过太多圣贤书,对所谓的“情”有着太不切实际的想象。
总之他心中一直坚定认为,娶了谁,谁就该是他一生所爱。
他向来不屑看到那些男人纳妾,沉迷于美色,一个个无甚出息。
幸好他的妻子萧玉容,人如其名,有一副如玉容颜。
“容儿。”他试着如此唤她。
“呜呜……”萧玉容不解风情,呜咽起来,“你怎么这么重!压死我了!”
宋渊忙撑起身子:“如此可好些了?”
萧玉容猛吸一口气,醉眼迷离:“嗯,舒服多了……”
她伸手抚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又滑过喉结,渐渐深入。
“你这身子,还和以前一样新鲜……”
这虎狼之词,听得门外一众下人面红耳赤。
只有宋渊精准捕捉到了“以前”。
他双眸微沉,附在她耳边,缓缓道:“之前……殿下还碰过谁的身子?”
“除了宋渊这个杀千刀的,还能有谁……”她呼吸渐稳,声音愈发微弱,“他……他还想……”
“夺位”这两个字还未说出,萧玉容已沉沉睡去。
宋渊见她口中并无他人,松了一口气,替她宽衣。
后又侧坐一旁,沉思片刻,扯出萧玉容的帕子,拿她的金簪刺手。
他掌心一痛,白帕落红,如枝头梅花绽开,煞是美丽。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的只剩里衣,躺在她身边睡去。
*
翌日,国公府喜气洋洋。
公主和驸马终于圆房了,那块手帕已呈至国公和夫人面前。
萧玉容还未起,闭着眼懒懒转身,摸到身边一具身体。
触感甚好,她不由多抚摸了几下。
“殿下可要沐浴?”
萧玉容手上动作一滞。
她睁开双眼,一阵恍惚,仿佛还处在前世夫妇俩一个平静的早晨。
直到目光移至宋渊身上——
他上半身里衣敞开,露出一大片……
萧玉容忙缩回手,摸了下身上衣物。
这衣物也全都换了!
“我们、我们昨晚……”
“殿下。”宋渊突然转身凑近,“昨夜殿下可还尽兴?”
萧玉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真的圆房了?
为何这身子未有一点知觉?
莫非是前世和他常做此事,习以为常了?
她慌忙推开他:“本公主要沐浴!”
既然破了身,只当是这辈子不再欠他了。
往后她不必再在意什么贞洁了,过几日就去长公主府,挑几个皇长姐养的文人志士……
萧玉容正美美想着,外头突然传来下人通报:“爷可醒了?”
“何事?”宋渊不耐烦道。
下人犹犹豫豫:“回爷的话,元姑娘在门外,从昨儿半夜跪到早上,这眼看就快撑不住了!”
宋渊蹙眉,看向萧玉容:“这就是殿下对她的安排?”
萧玉容忙爬起来:“我好心让她搬来,可没让她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
这回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天命之女的命,万不能叫她死了!
“更衣,婵儿、玉斛,快进来给本公主更衣!”
待她穿戴好了出去,元九璃已摇摇欲坠了。
“妾身恭喜公主,恭喜驸马。”她落寞开口,目光盯着地面石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平心而论,元九璃相貌出众,一张鹅蛋脸上两弯眉眼风情万种,我见犹怜。
就连萧玉容见了,都有些妒忌。
她回头看了一眼宋渊。
这等姿色,她不信宋渊丝毫不动心,说不定私底下他早恨不得拜在元九璃石榴裙下!
“有何好恭喜的。”她两眼望天,摆出高傲姿态,“夫妻常事罢了,这心里,说不定都藏着别人呢!”
她正要把宋濯说出来,院中突然窜入一道身影。
“萧玉容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宋濯快步冲到元九璃身边,把她扶起,“你和我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萧玉容立即跟上:“都是造化弄人,元姑娘,这京城谁人不晓,本公主和宋濯才是青梅竹马的一对!”
闻言,宋渊阴沉着脸,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