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上个世纪的画风,但确实把她吓到了。
现在的城市omega多少都是照着贤妻良母的标准培养的,见到的血都是绿的,看这么压抑的作品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管家看着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林央,抹了把汗,给林未通风报信。
林未一声冷笑。
小妮子,被哥拿捏了吧。
下一秒他就对着管家发来的消息陷入沉思。
什么叫她重新打开电视坚持看?
第二天早上,陈璃拿着文件推开林央办公室的门,被扑面而来的烟雾呛了个趔趄。
林央穿着前天刘景寻给她挑的那件水红色裙子,忧郁地坐在窗边。
“陈总,要不你回避一下?二手烟有点浓。”
陈璃清楚地听到办公室里空气循环装置作用的声音,试探地靠近两步。
“央央,你没事吧?”
“没事。”
林央憔悴地转过头,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
陈璃心里一惊,赶紧上前两步。
“你这是怎么了?”
林央嘴一撇,两行眼泪就从憔悴的面庞上直流而下。
她啜泣:“啊!靠挖路困!”
“……”
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一个为渚薰陷入疯狂的女人。那正常了。
陈璃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林央握着她的手臂小声呜咽。
“啊,天杀的司令……我要嘎了他!”
陈璃心不在焉地拍拍林央的头顶,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你不会昨天把番补完了吧?”
“没有。”林央抽抽嗒嗒地说,“我看到渚薰的脑袋掉下去实在受不了了……呜……”
还看的是旧版。那不奇怪了。
“没事,受不了的也不光是你,男主不也受不了了么。好了,乖孩子。把这份文件签了,待会例会上别让人看出来。”
例会上,林央带着一副墨镜,嘴角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个被指控杀了老公的冷酷被告。
刘景寻今天早上没和她打照面,见陈璃有意无意往她那里看,低声问:“怎么了?”
陈璃扯扯嘴角:“你当她看到别人死了老公,所以很心痛吧。”
刘景寻不解:“死老公有什么好心痛的?”
“……”
陈璃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为齐总和素未谋面的某江姓男子祈祷。
午饭时间,林央依旧没摘墨镜。
刘景寻凑上去问:“你老公死了?”
陈璃:“……”
林央把墨镜摘了一半,用一双哭得红通通的眼睛瞪他。
“你老公才死了。”
刘景寻顿了一下,认真地说:“理论上说,墨墨还小,所以我不建议你这么诅咒我。”
“夭寿了,你承认姓齐的是你老公?你敢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
刘景寻摇头:“不,我只是怀疑玄学层面上是他。万一呢?墨墨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没有爸爸。”
……虽然知道你不清楚墨墨的亲妈是自己,但也不要这么咒自己好吗!
林央恶狠狠地把墨镜戴回去,对食堂阿姨说:“打包。”
拿到饭后掉头就走。
刘景寻手上还端着餐盘,陈璃顺势说:“我也打包。”
他看看手里的饭菜,忽然有种被三人小团体里的两个人孤立了的感觉。
林央坐回办公桌前,调整呼吸,这才下定决心把云端进度打开。
这么恐怖的东西,没准拿来下饭还还减肥。
片头曲自动跳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林央周身一震。
“央央?”陈璃说,“是我。”
“进。”
她回了办公室就把墨镜摘了,现在看起来眼睛还略有些肿。
陈璃把一个塑料包装袋贴到她手背上,冰得她一哆嗦。
“这是什么?”
“冰棍,一块钱一根,化了也不难吃。”陈璃说,“把眼睛敷敷吧。”
她把自己的午饭放在桌上。
林央往旁边挪了一点,用冰棍捂住一只眼睛。
“那个,你要一起看吗?”
陈璃没犹豫多久:“一起看吧。”
两人像小学生一样挤在一起,一边盯着林央的电脑一边吃饭。
看到略显血腥的镜头,陈璃还会有些紧张,偏头看她。但林央只是略微抿起嘴唇。
她习惯的比她想象中要快。
进度条默默走完两集,林央伸手关掉电脑。
“还有一集和两部剧场版。”陈璃说,“不怕吗?”
林央嘟囔:“怕有个屁用。都公放二三十年了,现在才怕?”
陈璃轻笑一声。
林央瞪她,明显是把那声笑当成是轻蔑。
“你不要因为我哭得好惨就看不起我。”林央气鼓鼓地说,“我昨天花了十几个小时看这个诶。正常人第一次受到这种精神拷打不会难过一段时间吗?”
“我没有看不起你。”陈璃说,“而且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是分化期,比你绝望多了。”
“你确定是分化期,不是读作分化期写作中二期?”
“唔,反正就是情绪波动很大的时期。”陈璃说,“和家里关系也不好,看完之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都很低落。”
林央白她一眼:“所以当二次元很累吧!可能还会半夜大叫靠挖路困靠挖路困不要死……”
她忽然想起自己早上颇有步她三哥后尘的架势,几乎缩在面前这个人怀里嗷嗷哭,脸腾的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