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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为什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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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赫憋笑点了点头,赵梧树活得挺糙,但一旦遇上狗,看什么都谨慎。

文赫好说歹说,求着同尘和叶桐回去了。

两只狗也很有分寸感,跟了几步,就欢快地摇着尾巴走开了,也不纠缠,狗尾巴在草丛里一晃一晃的。

叶桐在别墅院子边认认真真搓了好几遍手,把水往手臂上也浇湿洗了一遍,摘几朵蔷薇花,垂眸认认真真搓出带花香的粉红汁液,抹在手臂上,再洗掉。

同尘腰靠在水泥砌墙边,也不催叶桐。

叶桐甩了甩手,水珠溅到两人脸上,二人同频摇了摇脑袋,下意识甩掉水珠。

像两只同频的猫。

“这样我香了吗?”

叶桐靠近同尘,抬起手,同尘低头轻嗅。

同尘撩起眼,眼睛里映出叶桐精雕细琢的五官,额前发被叶桐湿手一抹,眉眼笑容如春水,不知道某些人会被迷成什么样?

同尘点了点头,一本正经。

“简直叫人垂涎了。”

叶桐露出天真纯洁的神色,动鼻子嗅嗅自己,

“难道是鲜花饼的味道吗?”

某些方面,叶桐依旧是五年前乖巧天真的叶桐,同尘却不似曾经,他没有正面回答叶桐疑惑,转身走在前面,如一只高傲的猫。

同尘不能对叶桐提示得太明显,只提点一二,剩下都要他自己去参悟了。

他们别墅海拔较高,站在三楼可以一览众山小。

文赫一个人把碟碗盆菜,挪到顶楼露台了,那儿风景独好。

赵梧树在厨房,帮路千里打下手。

同尘和叶桐拿着饮料和酒,坐电梯上楼,电梯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文赫张开大口,正在偷吃。

文赫听到了电梯声,呆愣愣转过身,与叶桐面面相觑。

文赫刚要开口,一个没注意,食物就呛住了他自己的喉咙,他连忙捂着喉咙背对餐桌大声咳嗽。

同尘快步走过去,站到文小二身后,两手臂环绕文赫腰部,一手握拳,拳头的拇指一侧放在胸廓下侧,另一手抓住拳头,瞬间向内、向上冲击,不过十几秒,文赫呼吸就顺畅了。

文赫瘫坐在板凳上,接过叶桐递来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吃带骨头的东西要小心。”

同尘冷声说。

文赫瘪嘴,“我刚刚嗓子有点痒嘛。”

“所以?”

叶桐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

“吞点鸡爪下去,给它挠一挠?”

文赫缩到角落认错去了。

赵梧树和路千里上来时,就看见文赫受委屈似的缩角落。

路千里挽短袖,

“他做什么了?尘尘,我来教训小二。”

文小二,“??”

他把路千里顶开了,两人又呛嘴几句,才坐上餐桌。

文赫开酒,每人倒小半杯,

“庆祝小叶同学开启新生活,速通科目一考试,那我考了两次呢。还有祝尘尘养的呃——细胞健健康康,以及我们仨都挣大钱,我们五个幸福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人举杯。

今晚路千里下厨,赵梧树打下手,做了一桌子的菜。他们五个口味各自有其偏好,但都不会太猎奇,只是多做了几道荔枝口,同尘和叶桐都很偏爱这种。

太阳向西,攀缘到三楼的蔷薇红色花瓣被映照出夕阳的金色,倦鸟归林,远眺甚至能看到白鹤优美地展翅。

山顶白天温度就不太高,云气稀薄,降温就更快了,有了温差,山林的风吹起来,穿着短袖能感觉空气里呆着水汽,黏糊糊沾着皮肤。

他们很快便撤下楼,收拾一下,按照惯例是要去散步消食的。

文赫先收拾好,坐在一楼的躺椅上,他很满足地抱着肚子,偶尔垂眼,也会担心自己的腹肌会不会被撑的消失了。

有人走楼梯下来,文赫撩起眼皮子看了眼来人,看清对方穿着后,他嘴角一抽。

文赫眼神略有些嫌弃地看着他,

“大夏天你这穿的什么?往你衣服漏一口水下去都过滤成无菌的了。”

赵梧树穿着一件有点厚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衬衫薄外套,黑色背心的内搭都被两件外套掩饰得看不见了。

赵梧树没理睬文赫,走到厨房里在鼓捣什么。

过一会儿,叶桐也下楼了,文赫指了指桌上的哈密瓜,说,

“这个甜,吃不吃?”

叶桐摇摇头,揉了揉腹部,“我好饱了。”

文赫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吃不下了。

等了两分钟,路千里和同尘一起下楼,五人便一齐出门。

旅游区的基础设施很好,条条公路四通八达。

路千里考虑到职员大概并不想在度假时候见到他,走的都是僻静的小路。

路千里说,“明天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和我们公司人一起烤肉,下午还可以漂流,另一个是去附近溶洞玩儿,我和尘尘打算去溶洞逛逛,我们想去看呃,那叫什么,什么地貌。”

“喀斯特地貌。”同尘淡淡道。

文赫抖抖肩,思索一会儿,

“那我和你们一起,这小溪漂流起来也不够刺激,没什么好玩的。”

赵梧树看向叶桐,叶桐吹了阵晚风,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冷,外套就披在他身上了。

文赫就走在叶桐旁边,自然不可能忽视这动静。他顿时想到赵梧树抽风穿厚外套就是知道叶桐穿的薄,会冷。

文赫嘴角抽了抽,夜风顺着短袖灌进他咯吱窝里。

虽然文赫身体火热并不怕冷,但他瞧着着这四人两对,翻了个白眼。

五个人的友情还是拥挤。

文赫体质招蚊子,没一会儿手臂就被叮得肿起来,好几个红彤的鼓包在手臂上挺扎眼。

文赫落后了几步,在后面给自己的蚊子包掐十字。

没一会儿,路千里忽然出声,

“终于找到了,他们把野草清理的也太干净了吧,这条路我顺着找半天了!”

文赫抬头看过去,路千里和同尘一齐蹲在马路牙子边,千里在问同尘些什么问题,同尘点了点头,叶桐跟过去,倾耳以听,一副好学宝宝的样子。

赵梧树走到他身边,熟稔地揽住他肩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他们在干嘛?”

文赫好奇地抻长脖子望眼。

“打算弄点毒药毒死你。”

赵梧树抬手,晃走边烦人的蚊虫。

他们一路下来,已听到不远处小溪潺潺流水的声音,溪流在半山腰发育成一股,最终在山脚汇流,顺河灌溉周边万物,再汇入大江,携带泥沙冲进平原。

路千里摘着一把草走去溪边,洗干净了,再大手捂住一把绿草猛搓,搓的他手指节处都溢出绿色汁液了。

走到文赫面前,捉着一把绿草往他手臂上抹。

文赫虽然谈不上洁癖,但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了一下,是忍着才没有动的。

“这什么玩意儿?”

文赫问。

“你忘啦?”

叶桐盯着文赫手臂看,文赫小时候就生的胖嘟嘟白嫩嫩的,长大了皮肤照样白,霎时抹上一股草绿还挺显眼。

“这是爷爷教的呀,抹了这个草,蚊子就不会咬你了。”

叶桐说得爷爷是文赫的亲爷爷,以前他们五个去文赫老家玩。

爷爷带着他们坐竹筏撑竹竿,还爬到山上泡温泉,夜晚可以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看星星,热了就有井水浸泡的西瓜吃,他们五人对乡村最美好的记忆,都在那片荷花绰约处的小院子萌发。

爷爷在文赫读大学不久,没有太多病痛地离开了。

原来刚刚路千里和同尘走在前面就是在找这个,同尘手里还提着一把大把那草,被两条洗干净的树藤捆着。

同尘非此专业,但许多方面都了解一点,一本正经对文赫说:

“放心,这个毒素剂量对小孩来说都很安全。”

遑论一头腱子肉成年男性。

叶桐在站他旁边,用手掌孜孜不倦地扇风,试图赶走围绕文赫的蚊子。

文赫感到这草的味道挺刺激冲鼻的,熏得他鼻尖都有点儿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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