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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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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晚会到我们这里来的。这里不好吗?孩子。爸爸妈妈在这里。

“他们已经死了。你也死了。”孩童回忆起变得畸形的父母溅在他身上的血液和灾难爆发的那天被“树”吞噬的博士。

说话的,只是一个或者一群不知名状的生物。孩童明白这些。若非穿越给予的莫名的力量,他也早成了其中之一。

永恒不灭的力量是神力,不可能为人类所有。永恒不灭的生命并不存在。而被变成不灭不断绝的生命,只会被扭曲生命本身。

人获得与自身能力并不匹配的力量,只会缔造灾祸。

少年记得孩童时自己刚获得治愈生命的能力时的喜悦。

他同样记得下一刻,濒死的父亲从错误的地方长出各种器官——数不清眼睛、手指、耳朵……

他的父亲直到被赶来的警卫杀死才死去,在那之前,他的父亲一直发出恐怖的嚎叫声。

他记得恐惧的母亲将他这个烫手山芋卖给那些研究员。

“恶魔!我的孩子被恶魔附体了!”女人声音尖锐,失去了往日的温柔。

他不怪她,因为做错了事情的确实是他。而那时候的他,也失去了反驳的能力。他在父亲死后,就一直沉默不语,自我封闭。

既然如此,为何又来找他。你不该找我,母亲。

只是因为博士的一句——“恢复正常了”。她最终死在了他面前。因为他不听话,这是博士的惩罚。

她的血,唤醒了孩童前生的记忆。这给他带来了希望,也带来了痛苦。

他作为实验体生活了很久,在数次实践操作中。研究人员发现,只要他了解人体,‘治愈’就可控。

于是他被迫学习了那些医疗知识。这份力量确实变得可控了起来。

一次意外让他发现,他还有着让被‘治愈’修复的身体组织逆转回原来模样的能力。他称这能力为‘转化’。

一切都太迟了。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他特殊的力量来着丰饶的命途。

不知是谁发现,它可以让衰老的细胞获得生机。

一直追寻长生的人们仿佛嗅到了长生的气息。

在人们寻至祂的足迹时,祂降下神迹。

然后……

人们亲手催发了灾祸。

神不在乎,祂缔造的,对人而言的灾祸。因为神所行便是正确。

赐福即为诅咒。神没有对错。认为神爱世人不过是人的天真。

神对于人而言是敌是友。可以分辩的依据只有赐福和灾祸。

灾难降临前后发生了什么,孩童的记忆是模糊的。他记不得发生什么了。

他只记得日月不停地蛊惑人心的话语。他只记得自己本能的使用着自己的能力。说来奇怪,他竟然没有因为失去思考把自己变成“怪物”。

他少有清醒的时刻,一直浑浑噩噩的。

直到,直到看似年轻的游侠将他从那里带走。在离开的飞船上,他依稀看到,巡猎的光矢将那颗星球摧毁。

“喵?喵喵喵喵喵?”哥?你在想什么?猫咪的叫声将少年从回忆唤醒。

少年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对了,我来拿资料的。这里怎么看都不能养猫。还是把你养在将军府比较好。”青瞳把头上猫拿下来抱在怀里,顺手拿上借阅的资料离开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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