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鸟飞到洛玉绵面前,在刺眼阳光照耀下呈现出钴蓝色的翅膀,高高挥起,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
洛玉绵只觉得脸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重重拂过,新奇的同时带着火辣辣的坠痛感。
她甚至看到青鸟眼中的鄙视,只见她柳眉倒竖:“找死!”
青鸟歪了歪头,熔金般的瞳孔缩成竖起来的一道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它的双翼突然像人类的手臂一般弓起,青色羽毛展开如流水般,甚至呈现出手指曲握的形状,攥着手中注射剂,对准洛玉绵将晶状体针头扎了进去
洛玉绵不知怎么的,身体忽然动弹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鸟非常人性化的给她注射了药剂。
那药剂生的实在奇怪,颜色竟然如血一般,不知为何,看到这药剂洛玉绵只觉得脑子钝疼极了,像是有人拿着巨大铁锤正在捶打着她的脑袋,让她疼的不能思考。
洛玉绵的血丝已经爬上了眼白,脊背冷汗如冰锥一般刺的人极其不舒服。
她只能死死瞪大着眼睛,目眦欲裂地看着药剂一点点注入自己的体内。
说来也奇怪,药剂注入体内的那一刻,身体里经久不息的什么枷锁,忽然被解开了。一大堆新鲜的血液在身体各处流淌,洛玉绵麻木僵硬的脑袋似乎也开始运转起来。
整个世界在她眼中都变得不同了。
云乐栖不知洛玉绵的感受,她只是捂住嘴,杏眼弯成弯月,肩膀抖动着,从指尖缝里面溢出几道微不可见地笑声。
云乐栖:做得好!就是这个动作太好笑了!
青鸟并不知道召唤自己出来的人如此不靠谱,它正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完成任务,她在那边嘲笑着它的姿势。
看手中液体不断减少,青鸟得意地抖了抖翅膀,看了洛玉绵一眼,施施然地往回飞去。
青鸟在飞到云乐栖面前时化为一只木簪,落在她的发上。
这木簪粗看简陋的很,细看却发现木簪上雕刻出一朵白色小花,每片花瓣都藏着截然不同的木纹,千花前面。木簪身上还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看起来神秘莫测。
云乐栖有些新奇的摸了摸自己的发簪,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留下来呢?一般情况不是干完就溜了吗?
脱胎换骨的洛玉绵并没有注意到后面奇妙的一幕,她只是感受着自己身体的运行,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后退了,停留在多年前。
但她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见她快步向前,抓住云乐栖的手臂,上下摇晃,眼中明晃晃的全是期待之色。
“你那什么扎人的东西再给我来上一个!”洛玉绵惊喜道,“你那一下,感觉神清气爽,我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被二人忽略了的陆柏舟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转身便见洛玉绵正纠缠着云乐栖,脸上是雀跃和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