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陈惊鹊答得干脆,生怕自己不能做与姮娘一起做事的人。
姜慈没说什么。
“为的是问神之乱?”
“姮娘子知道?”姜慈看着姮娘手腕上的臂钏问。
“百里定涵没和你通口气吗?”
“百里定涵?这又是哪一号?”
“不认识?”
姜慈摇头,按了按太阳穴,“我素日忙得很,已许久没同炘人小辈们有过交谈了。”伊直接在榻上坐下,“要不是近日有事要过来处理,我还得再找人骚扰你呢。
“慈少君也知道是骚扰。”
“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小手段。”
“那我们这算是解脱了吗?”巳野语调轻快,但一定不是很开心,那双松石色的眼睛闪着疯意。
“没有哦~”姜慈回,“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阿姊说,等我见到长大的你就会明白一切。我找你,大部分原因是以为你是阿姊的女儿,再一原因,是你足够强。”姜慈声音透着一股倦怠和有分寸的执拗。伊看着姮娘的脸细细端详,似是要将每个细节刻进自己脑子里。
“说真的,来之前我还打算好好磋磨一下姮娘子的。”姜慈手臂撑着脑袋,侧卧着倚靠凭几。“阿姊真是给我留下一个大惊喜。伊为什么不把你交给我带大呢?”
“听不懂。”姮娘并没感到不适,也回看过去。
“好,那我从头讲。”姜慈回答得十分爽快。
“我的阿姊,是南宫悯,曾经的少君。那时的我还属于那群被养做商人的孩子里,没接触‘砍骨头’事务。直到阿姊找到了我。伊从领慧那里了解到我的功课最好,赞同我观点的朋友也最多,伊将我带去远离阴阳宗的地方教养了两年。”
姜慈看了一眼陈惊鹊,伊果然有疑惑。
“女性授书者被尊称为领慧,引领人们走向智慧的师长。”
陈惊鹊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那么拘束。
姜慈又继续看姮娘,伊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伊只是消失了一个半月就将你带到了我面前。那天同阿姊分别后我收到了一张属于伊的纸条,也收到了阿姊犯禁被处置的消息。随后许多年,伊和包括你在内的三个孩子也被带离了我面前。”
陈惊鹊不解,“那你现在知道南宫悯去哪里了吗?”
“说是死了,但究竟怎么回事谁知道呢?我和伊不是一起长大的,伊也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于我。我不知风云是何时变的,也不知阿姊何时做的决定,做的是什么决定。但我该在一个位置上帮伊。”姜慈将那盏茶一饮而尽,像是喝酒一样。
“伊的纸条上要我在掌权稳定后找到你,说是见到你后我就会明白。”
“我确实明白了许多,我早该推了事情来见你的。”
陈惊鹊有些迷糊,姜慈早就认识姮娘这样貌?可是为何又会不知道这副样貌是姮娘呢?难道之前也有个同姜慈交情很深的人长成这个样子......然后姮娘是那个人的孩子?
“我需要有一队人来完成这件事,一件与姮娘息息相关的事。”姜慈的声音似是要诱惑姮娘继续好奇。
“我挺直接的对吧?”姜慈道。
“是。”
“不知姮娘子可否帮这个忙?”姜慈这话问得似乎有些生疏,倒像是从没这样问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