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雪国,公主绝佳人,遗世而独立,一手撑,撑起雪国一片天,二手撑,撑起民生万计。
有一个地方,当你仰望苍穹,时而会看见绿丝带在跳舞,莹莹光芒,变幻莫测。
当小北和塔塔踏上这个美妙的国度时,恰逢傍晚,三十万千米的高空上凌空闪出一条绿色彩带,顺时变幻。
雪国,名副其实的雪国,这里常年积雪,北极光是常客。
“喂,你们,对,就是你们,哪里来的,什么人,可有手牌?”驻守的士兵举着冰叉朝着小北和塔塔喊道。
塔塔躲在小北身后,朝着士兵做了个鬼脸。
小北余光瞥了塔塔一眼,看向士兵,目光平静。
士兵看着小北,忽而就有些气焰熄灭之感,懊恼地挠挠脑门,朝着小北道:“公主有令,凡是没有手牌的,一律不能踏入雪国。”
“前方何事?”士兵身后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小北抬眸看去,不远处,一匹雪白的骏马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面容清美,浑身却透露出一种英姿飒爽之感,女子身后,跟着几个佩戴冰剑的士兵,皆一副严肃之色。
雪女亦看着小北,眸光闪过惊艳,闪过疑惑,又闪过丝丝谨慎。
“报告公主,这两个人从外地而来,我正在盘问呢,以免放了巫族之人进去。”驻守的士兵恭敬道。
雪女看着二人,半晌,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我雪国所为何事?”
塔塔打量了马上的女子好一会儿,忽而眉开眼笑,礼貌道:“你好,我们一路游走,途径此地。”
雪女问:“你们可识巫族人?可有何物证明你们非巫族内部人员?”
塔塔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雪女看向小北,全程,他一个字也没说。小北见她看来,亦抬眸看着她,目光平静又淡然。
雪女思考片刻,朝着驻守的士兵道:“放他们进来吧,是真是假,到雪池走一趟便知晓了。”
所谓雪池,乃雪国镇守之物,一旦对雪国怀有敌意之人接近,雪池便会立刻汹涌澎湃。
雪女派一个士兵领着小北和塔塔前往雪池,她亦骑着马跟在身后。她看了眼那两个外来之人,只见那小女孩走在男孩身侧稍后的地方,男孩看似走在她前侧,那距离却是刚好控制在能保护身边人的范围内。
雪女看了眼那男孩镇定淡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雪池,为首的士兵让两人走上前去,直到小北塔塔离雪池一步之距,也不见雪池有任何反应。
雪女松了口气,看着二人笑道:“方才多有冒犯,我在此向二位道歉,此举实属无奈,近年来巫族蠢蠢欲动,我不得不防。你们有所不知,上一次,还是数月前,就有一个巫族人员冒充我雪国子民进入内部,方靠近雪池五米远,雪池便翻涌起来,不过,那巫族之人也被我一剑杀掉祭雪池了。”
小北抬眸看了雪女一眼。塔塔心想,这公主可真英勇。
小北塔塔在雪国住下,夜晚,北极光乍现,一条条绿丝带翻腾卷涌,瞬息又变幻成龙卷风的样子,时而又闪现出白黄蓝之色,当真美妙至极。
塔塔坐在地上,朝着身旁的人道:“小北,这里好美啊。”
小北看着夜空中变幻莫测的光芒,轻轻地回她一句:“嗯。”
塔塔看着那美丽的光芒,道:“小北,这里也挺好的。”
小北看着北极光,没说话,也没看她。
雪女从身后而来,坐在小北另一边,看了看天上,又看向二人,笑问:“怎么样,这里美吧?”她看着那忽闪而过的绿丝带,缓缓道,“可惜,就是因为太美了,才会被人窥伺。”
雪女正沉浸在一股淡淡的哀愁之中,身旁忽而传来一道温润平静的声音:“巫族?”
雪女微讶,转过头看着小北,这是他今天来这里后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开心。
她点点头,继续道:“对,是巫族,巫族人原本只是附近一个小小的族落,他们臣服于雪国,只是,后来巫族出了一个厉害的巫族人,部落里的人皆归顺于他,自那时起,巫族开始自立为小国,那人自立为王,渐渐地,巫族开始发展壮大,巫族王野心勃勃,不满足于小小的部落,便开始筹谋占领雪国。”
雪女笑了笑,道:“不过,雪国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雪国有雪池,雪池位于雪国中心位置,巫族人接近不得,这些年,巫族也是一直在想方设法破解雪池的魔咒。虽不曾成功,却也不死心,时不时地发起战争,以示威风。”
塔塔唔一声,道:“那巫族可真讨厌。”
次日,雪女正与小北塔塔吃着饭,有侍女匆匆来报,说国王老毛病又犯了。
雪女丢下碗,匆匆起身离开。小北看了雪女的背影一眼,放下筷子起身离去,塔塔跟在小北身后。
偌大的寝殿里,一个年迈的国王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小北塔塔站在寝殿一旁,雪女上前去,蹲在床边,握着国王的手,亲切道:“父王,您别太过忧虑,一切都有女儿顶着呢!”
国王拍了拍雪女的手,面色愧疚,想开口说话,却是一阵咳嗽。雪女握紧了他的手,国王道:“我的女儿啊,是我对不起你,要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倘若我身体还好,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