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这是一座极为有名的山寺,那山寺里有一位极为有名的仙风道骨和尚,据说,此和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捏一捏骨指,可估星辰变换,揉一揉细沙,可探山河更迭,只是,后来啊,听说那仙风道骨的和尚不知为何却闭了关,从此以后,风尘蒙蔽,落叶堆灰,人们渐渐忘了,那山上 ,曾有一座有名的寺庙。
* * *
小城里。
“唉,现在这生活,何时是个头?”
“要是大师在就好了,想当初,大师每日为大家指点迷津,开善解惑,那时大家可不是这个样子!”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大师已经不在了,咱还是赶紧地去盖瞭望塔吧,要是晚了,又该吃鞭子!”
小北和塔塔来到山下。
塔塔看着指尖还未凝固的血迹,又看了看在小北手里消失的水晶球,问他:“小北,为何要用我的血?”
小北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解释:“带你出来,总归是要护你平安的,你这般弱小,给人欺负了去怎么办?”
塔塔撇撇嘴,没有灵力怪她咯?
上山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泥泞上的脚印早已被风雨洗刷干净。
破旧的寺庙门口,一个小和尚用竹扫帚清扫着泛黄的落叶,风一吹,地上的尘土轻轻飞起来,飞出这空荡又安静的寺院。
忽而瞅见两个人的身影,小和尚眼睛一亮,大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等了数月,终于见着了两个上山人。二位施主,无论你们是求佛还是定心,且随我进来,方丈见了一定开心!”
小和尚带着两人进门,老远不急不缓走来一个上了年纪的身影。
“方丈,方丈,来了两个人!”小和尚见了,朝着那道身影大喊。
老和尚微微一顿,看向这边,转了个方向徐徐走来,来到二人面前,身形笔直,双手合十道:“来者,无论何因,所求为何,既来了,便是与我寺有缘,阿弥,你且带着二位施主去香房里歇着。”
一路走过,塔塔打量了下寺庙周围,轻声道:“小北,这寺庙好冷清啊——”
前面带路的小和尚听见了,转过头叹息一声,对她说:“施主,你有所不知,以前,这寺庙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可热闹着呢!山下的香客纷纷涌来这里,听大师兄指点迷津,解答困惑。后来大师兄闭关了,这才冷清起来的。”
“大师兄?闭关?这又是为何?”塔塔疑惑。
小和尚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知,只是,大师兄已经数月未出,任谁叫了也不开门,现在,他的房门可都积满了灰呢——好了,二位施主,这两间便是香房,你们可随意居住,住多久都行!”
小和尚单手立在身前朝二人鞠了个躬便离开。
塔塔准备往旁边的房间走去,小北拉住她的后领,把她揪进了前面这间香房。
“呀,小北,你揪我作甚?”塔塔被拎着不舒服,瞪眼看他。
莫北向前走着,也不顾她反抗,淡淡道:“不安全,我得看着你。”
说着,把她揪进门,随手关上,“好了,去睡觉,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塔塔爬上床,见小北也上来,扯了被子盖上她又盖上自己,偏过头看向他,问:“小北,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
小北斜睨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以前你总爬我床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不合适?”
塔塔默了默,好吧。
这么想着,下一秒便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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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塔塔被清脆的鸟鸣声叫醒。
出了门,见小北正和方丈坐在石梯上。
“以前,这里有两三百个弟子,只是后来啊,大家看到寺院渐渐落败,便各自寻了出路去。现在,寺院里就剩下了十几人。”方丈看着墙外的鸟平静说道。
塔塔走过来,坐在小北边上,问:“是因为那个大师兄吗?”
方丈点点头,“无心他现在还关在房里,任谁说也不听。以前他还是会管一管这山下的事的,现在,唉,估计山下已经乱成一片了。听说那国师叫人筑瞭望塔,州府也不知为何在几个月前大变性子,眼下,民不聊生罢。”
小北问:“他为何把自己关起来?”